「爸!這苦瓜怎麼這麼苦啊,好難吃喔!」看到孩子從嘴巴吐出苦瓜這一幕,不禁讓我莞爾一笑,隨即跟他說:「苦雖苦,卻有真滋味,這叫良菜苦口啊!」同時也讓我想起了小時候,品嘗苦瓜的點點滴滴。
記得讀中小學時,看到苦瓜這道菜,往往就皺起眉頭,碰都不碰。直到讀高中時,佛陀進入心中,才興起一股嘗試吃苦瓜的念頭。
有一天吃晚餐時,媽媽炒了苦瓜這道菜,香噴噴的氣味灌入鼻中,甚是清香,我就夾了一塊,屏氣凝神地吸了一口氣,有如千斤重地放入嘴裡。
先是用舌頭舔舔它的外皮,發覺有點苦澀,卻又不是很苦;於是乎放大膽子,用牙齒輕輕地咬了一下,這時裡面的汁液流了出來,真是好苦啊!一回神想將它吐出來,此時卻有陣陣甘甜的感覺上來,頓時食興上來,狠狠將它咬了下去,用力地咀嚼,才發覺脆脆地,甚是甘甜。
此時,我吃出了滋味,一塊一塊地往嘴巴塞,一會兒工夫,盤已見底。吃完晚餐後,苦瓜甘甜的韻味,一直縈繞在齒頰之間,從此我與苦瓜結了不解之緣。
有了那次經驗之後,才知道原來苦瓜這麼好吃,先苦後甘的滋味,有如一場生命的歷練,處處充滿驚喜與喜樂。
現在我的孩子也已不再排斥苦瓜這道菜了,反而常常要求要吃苦瓜。我活了半百的歲數,在工作與家庭的歷練下更豁達了,這都得感謝苦瓜的「苦中帶甘」的哲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