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畫像安靜蹲踞在視角一隅
發現全黑:鴉群褪出陰影
留下巨大又結實的萬種空虛
裹住因果,隔壁還有迷路者
冒昧狩獵火焰的暮色
那時身體原諒溫度已空無一人
直覺看似一塊失火的炭木
豎立遠方,成為白天時必需遵守的標識
假使想要離開地球,途中擦肩
每顆懸空的石頭未必是星圖
旅途未必是銀河的終點,而
我們互相猜測失重的符號為時速
穿越布置目光的種種異象
時而有雨,時而旱季連篇
照常解讀歧路的感應
我們依舊將灰燼當作盆栽的泥土
全黑:撒下太陽的種子
讓一群無知的向日葵長大
圍繞成井井有條的蜂窩
順序是夜潮叫響的信仰
除了滴出孤獨的蜜,黃昏
還能施捨幾排厚重的陽光
給海中多情的漩渦切割呢
啊 那是肉體之分
百分之二的分割
來來去去
我以數學追趕險惡的夜光
在乎於沉船
在乎於第七種攀爬的黑暗
如果山峰還能再高點
戀愛的誘惑其實等待吃下
病苦死去的飛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