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遠離西藏》純粹的力量

陳莉雯 |2013.0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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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本事 德籍女醫學生喬安娜,為完成已故母親未完成攀登喜馬拉雅山的心願,而來到西藏。圖/聯影提供
電影本事 德籍女醫學生喬安娜,為完成已故母親未完成攀登喜馬拉雅山的心願,而來到西藏。圖/聯影提供
電影本事 德籍女醫學生喬安娜,為完成已故母親未完成攀登喜馬拉雅山的心願,而來到西藏。圖/聯影提供

電影本事

德籍女醫學生喬安娜,為完成已故母親未完成攀登喜馬拉雅山的心願,而來到西藏。在登山中途,喬安娜失足墜入坑洞,被隊友救回。原本預計直接返回德國,卻在投宿的寺院中,意外結識藏族小男孩「天波」。

天波是孤兒,個性機靈,常與藏人口中尊貴的小活佛「金童」結伴玩耍。天真的兩人曾為了偷吃巧克力,掩人耳目互換衣著,大玩身分對調遊戲。但也因衣著對調,讓解放軍誤認天波為小活佛,而開槍射殺。

天波命大,逃過一劫。僧侶們卻決議讓天波成為金童的分身,並作為分散解放軍注意力的誘餌,在送天波離開西藏時,亦同時掩護金童遠離西藏。

毫不知情的喬安娜,因不忍讓天波獨自離開,遂陪伴天波找尋地下反抗組織成員。躲過解放軍在西藏嚴密的監控系統後,輾轉聯繫上專門協助偷度至尼泊爾的引度者。

逃亡隊伍又加入:一對被父母送離的姐妹、男童及其犯了罪的母親(因丈夫涉入反抗運動被解放軍所殺,憤而殺死前來收子彈錢的官員),以及老人與青年。總之,除了喬安娜,一干人等,不論是出於主動或被動,都與解放軍有著深淺不一的關係。

隨後他們在惡劣的環境中展開逃亡,不僅要應付喜馬拉雅山上時而平靜、時而狂暴的氣候,亦需躲避中共解放軍伺機逮人。途中有人被活逮犧牲,有人無法抵抗風雪死亡。一路上,恐懼與悲傷籠罩著他們。

喬安娜從引度者口中得知,在中共政權與喇嘛神權的角力戰中,天波其實是個精心安排的幌子。她雖然忿忿不平,但內心已和難民發展出患難情誼,並決意要和難民一起離開西藏。最終,她信守諾言,帶領活下來的人通過邊界。

當流亡變成俗套

在觀賞本片時,建議先忽略一群口操流利德語的藏人,與滿口彆腳中文的漢人解放軍,所給予的語言不確定感;然後盡量克制想要去比對本片,與好萊塢諜報片橋段的衝動;再跨過自身對西藏獨立運動史知識的匱乏;最後,為自己挪一個「尋找意義」觀眾的位置,繼續看下去。

導演藉由金童與天波被對調的身分,試圖呈現信仰中,其實存在著位階權力的矛盾與殘忍。地下組織頻繁的抗爭活動,以及前仆後繼的逃亡者,凸顯著藏人獨立運動的壓抑,與其渴求自由的心願。而以母之名來此地的喬安娜,自始至終,都在進行自我探索之旅等。

一段短暫的旅程,填滿許多議題。導演想傳達藏人處境艱困,卻也摻入過多的聲音。儘管觀眾可各取所需,但也僅止於點到為止,讓觀眾滿腹疑惑。「遠離西藏」的情節,已變成弱勢對抗威權、地下組織悲劇英雄、邪惡無情樣版解放軍等,削弱了讓人思考的美意。甚至以為,將這些情節套用到任何有相同處境的國度與人民,亦無不可,實弭平了「西藏」珍貴而特殊的情境。

如此俗套,如此戲劇性。不論如何,有賴本片,也讓世人得以透過此種大眾的方式,去發現藏人欲遠離迫害時所面臨的困境,亦不啻為一種手段。

一批批的難民期待遠離西藏,但也有一批批局外人湧入西藏。不論理由為何,可貴的是,大多數人在面對此帶有濃厚宗教色彩的領域時,總願意多保有幾分肅穆與信念,無絲毫僭越之心,而這也是西藏給予世人純粹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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