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五小集--他營造了一座人文花園

李瑞騰 |2006.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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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八八年八月,我在新加坡認識湯淑敏(夢花)老師,卻遲至一九九三年七月才在南京和她的夫婿酖酖葉子銘教授結緣。

那是我第一次到南京,我任教的台灣中央大學文學院和南京大學文學院有一個學術交流活動,我隨蔡信發院長及院內同事造訪南大。匆忙行程中,沒有機會和葉老師多談話,倒是趁機拜訪了湯老師任職的省社科院文學所。

一九九五年四月,葉老師和董健、周勛初、莫礪鋒等教授及作家陸文夫等人回訪中央大學。他們只在中大停留一天,整天又都在開會,因此只在會場點頭問好,錯失了請益的機會。

二○○○年六月,中央大學文學院由賴澤涵院長帶隊赴南京,住東南大學榴園。南大中文系劉俊教授邀我到現代文學研究中心演講,出乎意料的,葉老師伉儷竟聯袂而來,全程參與。葉老師沒多談些什麼,只慈言關切我的旅次情況,並惠贈《葉子銘文學論文集》及《中國現代小說史》。我感受到長者的儒雅風範,及於我之垂愛。

次歲夏天,南大現代文學研究中心舉辦「中國現代文學的傳統」國際會議,我應邀與會。這一次,省社科聯的吳穎文先生送我他編的《艱難的跋涉酖酖現代文學史家葉子銘》,從葉老師的親友門生的敘事抒情中,我看到一位曾備受苦難,一生奉獻給中國現代文學之教研的學者,以其知識和毅力營造了一座人文花圃,辛苦培育,無怨無悔;特別是他奔走創設的中國現代文學研究中心,今已成中國大陸研究現代文學的重鎮,他的學生丁帆教授和現任教於南大中文系的王彬彬教授等,正合力把這個中心推向高峰。

葉老師身體一直不是很健康,一九九○年代兩次重病使得他更加孱弱。二○○四年,我再訪南京時,他已不言不語躺臥病床,生命似已走到了盡頭。我在省社科聯演講,湯老師來會,婉拒我前去探病,憂懷寫在臉上。

二○○五年十月二十八日,他撒手人寰。今年八月,我到南京參加省社科聯主辦的兩岸中華文化論壇,也走訪了揚州及南通,再回南京時,湯老師帶著她的新著來訪,神情有些落寞,也一貫的不多說話。死神已從她身邊奪走她心愛的人,但她還是勉力完成台灣作家陳若曦的評論專著,這精神和葉老師一樣。

葉老師辭世倏忽一載,我思前想後,敘寫些往事,從一個小小的側面,映照他老人家的人格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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