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參加金馬影展的《如果愛是這樣》是一部編劇細膩,細節鋪陳充分的敘事電影。圖/台北金馬影展
這次參加金馬影展的《如果愛是這樣》是一部編劇細膩,細節鋪陳充分的敘事電影。
比利時導演喬坎拉佛斯,擅長不慍不火地以鏡頭堆疊出犀利的人性觀察,通常這個觀察多是以冷靜寫實的風格呈現,呈現每一個事件,每一個人的複雜文化與心底層面,簡單來說,喬坎拉佛斯的電影是相對「客觀」的電影。
美好生活的背後
《如果愛是這樣》敘述一個拼湊家庭的故事,首先,片中的醫生皮傑是比利時公民,生活富裕,然而因個性問題始終不善與人交往。當時居住於摩洛哥鄉間的居民,若想離開鄉間的貧困生活到比利時,則必須透過婚嫁的方式,與比利時公民建立起法律認定的婚姻關係,才能擺脫窮苦的摩洛哥鄉村生活。
於是,醫生與摩洛哥女人結婚,帶走「妻子」的兒子慕尼回到比利時,組成了這個假結婚的拼湊家庭,不過,雖然說是拼湊家庭,醫生皮傑對慕尼的愛與關懷一點也沒少,慕尼就在醫生的悉心照料下,成為一名英挺俊秀的男人。
成年後的慕尼認識了茱莉葉,兩人彼此相愛,決定結婚。婚後,他們與醫生同住,並陸續有了三名子女。原先懷著天真浪漫情懷與對異國憧憬的茱莉葉,在成為妻子與母親後,漸漸地,對於生活的美好一步步地產生質疑和否定,當茱莉葉發現,原先慷慨體貼的醫生皮傑,儼然是控制他們夫妻生活的一家之主時,她的內心慢慢走向崩潰。
事實上,當茱莉葉意識到她對於家庭生活的疑慮時,先是與丈夫慕尼商量,慕尼也同意會去與養父皮傑討論另找新住處一事,然而當皮傑知道慕尼一家有意搬離他的屋子時,態度十分反彈,除了控訴慕尼忘恩之外,甚至出言威脅慕尼在他診所的工作也即將不保。
面對將自己帶離落後之地,並且悉心照顧自己的養父皮傑,甚至還是家中的重大經濟來源,慕尼轉而選擇與皮傑靠邊站,並回頭去說服妻子茱莉葉。
要溫柔要快樂
在茱莉葉心中,慕尼儼然已成皮傑的傀儡,而非是她的丈夫,於是,痛苦的茱莉葉轉而向先前皮傑介紹的心理醫生求救,然而她卻對皮傑謊稱療程已結束,直到皮傑意外接到醫生的電話,才發現茱莉葉瞞著他。
身心俱疲的茱莉葉,無法和丈夫一起回到她的精神家園──摩洛哥,也無法離開醫生皮傑的權力範圍,更無法依賴醫學來治療自己,茱莉葉怎麼辦?當她獨自一人回到家中,面對三個孩子,想起因為有了孩子,而讓自己陷入難以翻身的家庭困境,茱莉葉想,只有讓孩子回到摩洛哥的墓園去了。
《如果愛是這樣》為我們演繹了不同形式的愛,慕尼與茱莉葉之間是愛情,皮傑與慕尼之間,則是恍如父子又像是一方獨占之愛,慕尼的母親對茱莉葉則是憐憫與疼惜之愛。
而茱莉葉對孩子呢?也許,是一分渴望他們能在無憂無慮的家園快樂成長的母愛,即使最後孩子在茱莉葉的刀下化為靈魂。
但無論如何,我們肯定看見了茱莉葉的痛苦與不捨,畢竟,影片中的她,曾是溫柔的母親、善良的教師、天真的妻子,雖然電影以悲劇收尾,但始終提醒著我們:要溫柔、要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