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年趣話】 四大名著裡窺真龍

張天野 |2012.0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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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一向是國人的最愛,我們從中國古典四大名著就可讀出這種熱愛。

《三國演義》載曹操與劉備兩人青梅煮酒,期間見天外龍掛(即龍捲風),曹操興之所至,有大段文字闡述龍之變化:「龍能大能小,能升能隱;大則興雲吐霧,小則隱介藏形;升則飛騰於宇宙之間,隱則潛伏於波濤之內。方今春深,龍乘時變化,猶人得志而縱橫四海。龍之為物,可比世之英雄。」 這段話很精采,龍在此已成了英雄的代名詞。兩人接下來論各路英雄,實則是在為自己貼上龍的標籤。當曹操指出「今天下英雄,唯使君與操耳」,劉備被窺破心事,筷子掉地上,恰雷聲大作,才掩飾過去。

演義中還有幾條「龍」,諸葛亮道號「臥龍」,也稱「伏龍」,與鳳雛龐統並稱於世。常勝將軍趙雲字「子龍」,所謂風虎雲龍,趙雲的名字真貼切哩。三國前期還有位著名謀士陳登,字「元龍」,曾擁戴陶謙、劉備割據徐州,後來名義上幫呂布,背地幫曹操,致使呂布白門樓殞命。

《水滸傳》裡沒有龍,卻有許多梁山好漢綽號是龍。譬如,第一個出場的「九紋龍」史進、梁山第四把交椅「入雲龍」公孫勝、水軍老大「混江龍」李俊,還有「出林龍」鄒淵、「獨角龍」鄒潤這叔侄倆。

此外,梁山上還有幾位好漢擁有不是龍綽號的龍綽號,此話怎講?像「玉麒麟」盧俊義、「出洞蛟」童威、「翻江蜃」童猛、「火眼狻猊」鄧飛、「井木犴」郝思文。麒麟、蛟、蜃、狻猊、狴犴皆是龍生九子中的一員,這樣算來,幾位好漢也都有龍綽號哩。

《西遊記》是唯一有龍正式出場的一部。小說裡有許多龍王,像跟孫悟空交情頗深的「四海龍王」、被魏徵夢中斬殺的「涇河龍王」、祭賽國碧波潭的「萬聖龍王」,甚至烏雞國皇家寺院也有位「井龍王」。

龍王信仰舊時在民間很普遍,龍王廟幾乎與城隍廟、土地廟一樣普遍。這我們在小說也可窺得一斑。小說裡還有幾條龍也很出彩,唐僧的坐騎「白龍馬」本是小白龍所變,取經後被如來封為「八部天龍廣力菩薩」,牠解救了唐僧。

《紅樓夢》提到龍的次數屈指可數。第十三回秦可卿出殯,賈珍為了面子好看,給賈蓉捐了個「龍禁尉」的官,所謂龍禁尉就是皇帝的侍衛;第七十八回賈寶玉撰寫〈芙蓉女兒誄〉,其間有兩句:「潛赤水兮龍吟,集珠林兮鳳翥。」薛蟠有的本子寫他字「文起」,有的則字「文龍」,因「蟠」就是「龍」,文龍的可能性要大些。薛蟠堂弟薛蝌有詩作「蛟龍失水似枯魚,兩地情懷感索居。同在泥塗多受苦,不知何日向清虛!」文龍之字歸他還恰當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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