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底下兩條虫是蠢,如果是三條虫呢?那就是非常蠢!
已經有好幾個星期沒有當香燈、拿供飯了。那日早晨打完板,用極快的速度前往朝山會館的大寮拿取供飯,但就在距離飯鍋約莫十公尺遠的地方,我打住了雙腳,突然間覺得手上怎麼空空如也,裝盛供飯的銅碗呢?下一秒凝望著前方的飯鍋,心裡頭OS:「飯鍋能帶走嗎?」「不行呀!」
鍋不轉,我轉。於是馬上掉頭,衝回學部,眼前的小徑不知有多少階梯,搭著海青,邊爬的同時還得注意威儀,心裡卻是急得不得了。這一來一往,跑上跑下的,浪費了許多時間。
好不容易拿到了供飯,進了大智殿,看到眼前的供桌,又傻住!哇……銅碗的架腳呢?我…忘…了…拿!瞬間轉身拿杯架去,心裡頭又OS:「難怪總覺得回學部的一路上雙手燙得很。」這下子前前後後,來來回回,花的時間已等同拿了兩次供飯。
事後我反省檢討,這種迷糊的行為,簡直是蠢到了極點,我的心到底掉到哪裡去了?
將時間往回推溯,檢視一下自己前幾天的作息,原來是已經習於行堂,而自己又負責催菜的工作所致。催菜是不須攜帶鍋盆去裝菜的,只要將菜上搬上推車即可,而行堂時,分盛飯的鍋盆也不需要腳架撐托,因為同一件事做久了,不知不覺就養成「習慣」,進入標準作業模式,成了反射動作,於是才發生這個「春虫虫虫」事件。
不管習慣好與壞,在不同的時候,做不同的事,就應該念念分明,清楚明白當下的動作該是什麼,不能執著於固定的行為或思維模式,否則,春天底下肯定會多出很多條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