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聲

鄧榮坤  |2011.0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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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愛河河水清澈,水鳥經常繞著河面低飛,在這裡可以輕輕鬆鬆捕獲烏魚!



有一條河,你會記住它的名字,如能挪出絲毫時間沿著河堤漫步,你會發現多年不見的河岸景觀竟如此之美,宛如荳蔻少女之嫵媚!

啜飲一杯水漾愛河咖啡,苦澀的滋味仍在舌尖滯留,就遇上撲面而來的夜風,風中洋溢著咖啡淡淡的香,遠方,古典的玫瑰聖母教堂哥德式建築正緩緩散發出濃厚的天主教氣息。

緩步踱過真愛碼頭與木棧道,久遠的故事從水聲中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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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河附近是熱鬧的,雖然鶯燕曾依附愛河生活,但仍然無法抹滅這裡的繁華。多年以前,愛河附近電影院林立,許多飄泊在外的男孩曾經在這裡稀釋青春年華,除了在愛河一帶欣賞勞軍的免費早場電影外,也因附近有熱鬧的地下街,而使得許多人的假日幾乎都完整的典當給愛河。

地下街商場,宛如一個城市的縮影。

離開高雄後,一場無名火自地下街竄起,在許多人記憶中閃爍過的美麗回憶也逐漸淡出。災後的地下街只剩牆垣傾圮,也逐漸遠離了高雄的生活。

從報紙上閱讀這則新聞時,心情難免疼痛。

如果我們與孩子們談起高雄地下街的往事,有多少人可以清楚告訴你它的位置?走過中正四路與愛河交會處,走過蟬聲四起的仁愛公園,有多少人知道腳下就是曾熱絡一時的地下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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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高雄,繞進了愛河,在西子灣一家麵店與一位老人相遇。

曾經在愛河邊住過很長日子的老人,十幾年前,於女兒出嫁時就與女兒住在新竹縣新豐鄉離海不遠的村落。今年已經七十九了,在高雄住了五十年才離開,對這裡的一草一木記憶深刻。他說,他曾跟隨著一群人在愛河撈過烏魚。

烏魚?我露出一臉的狐疑,望著老人。

老人不像在說謊,十分篤定的點頭。

五十幾年前吧,當時的愛河河水清澈,水鳥經常繞著河面低飛,在這裡可以輕輕鬆鬆捕獲烏魚!

告別老人,繼續在愛河邊踱蹀,夜霧自河面緩緩升起,霓虹燈下的愛河畔已不見鶯鶯燕燕,只有柔細的水聲在耳際縈繞,在夜色中穿梭於河面的遊艇,載著歡笑緩緩航向夜的靜謐……

夜風撲面而來,風中洋溢著咖啡淡淡的香。遠方,應該就是古典的玫瑰聖母教堂吧,再過去一些些呢,那家咖啡店是否還繼續營業?

思念,一如隱藏多年的鄉愁,沿著愛河水聲緩緩自街燈中盪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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