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子不認為是被偷了。」幾子接著說,「她說可能是嬰兒在走廊爬動時抓到。母親沒有發現孩子拿著錢包,揹起來就走了。然後錢包從孩子手中鬆開,掉落在路上。因為嬰兒不可能長時間拿在手中。優子說,斜坡上面和下面她都去找過。」
從幾子的口吻,添田已聽出來沒有找到。
「優子說,如果是嬰兒在路上掉落的話,一定是被人撿走了。」
「不懷疑那女人嗎?」
「是會懷疑,但不想懷疑吧。說是看起來不像會做壞事的人。如果是收拾貨品時沒有留意,將錢包也包入包袱內的話,那女人一定會回來還。優子一直覺得那個人就快要趕回來了,而在我返家之間惶惶不安。優子似乎認為既然沒有回來,一定是嬰兒拿在手中掉落了。」
由於事先被警告過不要責備優子,所以對這件盜竊案,添田不急於發表意見。也許正如優子所說,並非盜竊,而是嬰兒無心之過。被嬰兒拿起而掉落,想得真好。添田也不由得湧起了舒暢的感覺。
「裡面有多少錢?」
「買了毛線,所以大概還有六、七百圓吧。」
添田想起曾經有一次要下計程車時,在昏暗中以為遞出的是一千圓鈔,其實是五千圓鈔。但添田也沒有懷疑做為千圓鈔而找他零錢的司機究竟是否知道是五千圓鈔。添田傾向於認為正如自己沒有發現一樣,當然司機也沒有發現。
這五千圓的風波當時已告訴過幾子,此刻他不再提。
「優子沒有被偷竊過嗎?」
「你是說,優子的東西被人偷走?」幾子反問,「唔,偷優子的東西?想不出來,好像沒有吧?」
這時,聽到優子回來的急促地腳步聲。
「我仔細看過了。」她進入起居室說:「爸爸說的不是完全正確,但確實很不可思議。」
「那一點不正確?」
「沒有葉子的樹和有葉子的樹,並不是清楚地在斜坡中段分開。下面的樹也還有一些剩下幾片葉子的,上面同樣也有葉子掉落很多的樹。」
「妳一棵棵察看的嗎?」
「對,月亮已經出來,也有一些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