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尋找靈感的方式無奇不有,最多的是飲酒賦詩,比如李白,往往喝得陶然大醉詩興方濃;王勃必須把墨磨好放在一旁,然後喝些酒蒙頭大睡,一覺醒來執筆直書、不改一字。
據說法國小說家大仲馬,非用藍色稿紙才寫得出小說,用黃色稿紙才寫得出詩歌,玫瑰色稿紙才寫得出散文。
巴爾札克沒有咖啡就寫不出東西;盧騷像向日葵般,喜歡讓太陽曬他的頭蓋骨;德國詩人席勒最愛聞爛蘋果的氣味。
很多文人都有自己的癖好,但是他們不喜歡談靈感,主要靈感是一瞬間的,有太多不確定的因素,有時夢中偶得,醒時猶記;有時幡然領悟,思如泉湧,只有當事人才知道它是否真的出現過。
談感動反而容易些,一陣風、小女孩的微笑、拾荒者的背影、獲取新知後的奇想……它確實存在,因為揉合自己的經驗,有所觸動,所以樂於記述與回憶。
靈感卻像等公車,有時一下就到,有時等來的卻不是自己想坐的,它是流動的,非物質的,我們看很多大詩人、大畫家、大音樂家,他們輕輕鬆鬆就能從乍見平凡事物中得到靈感,那是他們本身即具備充實的人生和多元的涵養,才能信手拈來。
所以很多人只是到朋友家中作客,或吃了一頓粗茶淡飯,就寫出一首流傳千古的詩;也有人在一個平淡無奇的午後坐在馬路邊,就畫出一幅不朽的名畫;甚至有人為了惡整那些聽自己寫的曲子聽到睡著的觀眾,就譜出一曲萬世頌揚的樂章。
這種能力不只來自於飽覽群書或見多識廣,飽覽群書可以當一名好老師,見多識廣可以替人導遊,但若想創作,必須相信自己的靈感,因為那曇花一現的火花,也許帶來永恆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