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詩人李東陽,湖南茶陵人。據說他當翰林時,有一次在京中閒逛,經過某廟宇,適遇神誕,看見一武職官員正在指揮屬下祭神,一時文思勃發,因戲出上聯:
指揮燒紙,
紙灰飛上指揮頭;
那位武官也通文墨,知李是翰林修撰職銜,即對曰:
修撰進饈,
饈饌飽充修撰腹。
上聯的「指揮」和「紙灰」是諧音,下聯的「修撰」和「饈饌」也是諧音,對得十分巧妙,而且上下聯的涵義都與祭祀有關,更覺貼切。
明朝有個人叫陳愧齋,脾氣很好。當翰林時,有客人來,他叫倒茶,夫人說:「沒有泡。」他說了聲「也罷」,又問茶葉在哪,答:「沒有買。」他又說了聲「也罷」了事。
客人一聽,不禁失笑,時人因此稱他為「陳也罷」。
後來陳升任南京太常卿,赴任前,門生來餞行,有的人竟流下了淚。當時,大學士李東陽在座,見這情形不覺吟了一句諧語:
師弟重分離,
不升他太常卿也罷;
陳一聽,馬上應聲對道:
君臣難際會,
便提我大學士何妨!
人們一聽,不禁大笑。一個說「不升」,一個還嫌官升得小,不過應對得十分敏捷,這也實在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