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參加禪七,初入禪堂就被堂內莊嚴肅穆的氛圍所震攝,維那和監香師父各個乍看之下是如此正氣浩然;鐘板信號,生活作息有一堆新鮮又嚴謹的規矩,由於這諸多外在因素,使我對這七日充滿景仰又害怕受傷害的無限期待!
首先是維那師父,其開場白總是處處禪機,對我這鈍根器的人而言,聽來如同繞口令,相當有趣!而在跑香時,他那中氣十足的言語,諸如照顧腳下、提起正念、身心放輕鬆等,總能將我飄散紛飛的心緒,拉回當下,專心跑香,只是常常會被這如此有威德力的音聲,在跑香的步履間彈跳了起來!
習慣維那師父悠揚的語調後,輪到堂主師父開示。有一次正好我負責施茶,一心專注於以最小的音聲將同參的茶水倒好,堂主師父突然以穩重又低沉的音聲問大家:「心還在嗎?」我手上的茶水馬上飛濺起來,還好眼前的同參正閉目養神,不會因此而起心動念。可惜的是,她還沒用手捧杯子,失去了如同虛雲禪師因喫茶,被茶水燙到手而開悟的機會。
看著大家喫茶,小口小口的啜飲,似在享用七寶池中的八功德水,正當欣羨不已時,眼前馬上就出現一杯熱茶,慈藹的監香師父遞給我:「趁大家還在用茶時,妳也偷閒喝一杯吧!」我因她的慈悲與體貼感動的又再次續杯,等到喫畢,才發現我們那單的茶水不夠同參喝。施茶的人竟然喫的比喫茶同參的茶還要多,真是慚愧!
經過這些事件,我的心已漸漸調得輕鬆柔軟,開始發現堂主師父是個說笑話的高手,他講笑話時連入定的人都在笑,而維那師父更是高手中的高手。第六日出家眾須例行的剃頭,維那師父便云:「出家眾先行下去剃頭,在家眾請在第三陣叫香前就坐完畢,沒回來的我們就幫你唱剃度法語。」事實上,根據我施茶的觀察,原來維那師父是會笑的。
除卻緊張、害怕這層心理障礙後,我發現無窮的禪趣,不只是自己參禪上的體悟,亦有諸位同參道友的提拔與慈悲、溫暖,如同鄭石岩老師的新書書名《參禪‧改造心情》,我也終於能體會那種境界的美好。參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