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博下個月要在上海起跑,朝聖興致還沒全面狂熱之前,先打開電腦看看上海的家,庭園中的綠樹,客廳中躺在沙發上的呆呆熊……突然,想念得發狂,恨不得立即就揪團飛去。
首先,想約一票大學同學,因為這次世博設計人是同班的姚開陽,我們與有榮焉,豈可不去欣賞他的非凡成就?他能成為台灣之光,事實上並不意外,念書時就一腦袋怪點子,常帶我們去他老家太平山探險,山中綻放的雪白梅花,常在腦中呼喚我們再次相約,畢業後見面,每次也都會帶來一些作品,勾起我們的回憶。我記得前年他把大學的黑白照全帶來,舉辦了一場攝影回顧,校園的一草一木變化不大,改換的是朱顏已老的我們。
姚開陽還是合唱團主唱,在「屋頂上的提琴手」中大展歌喉。一提起這歌劇,同學個個笑得東倒西歪,想起當時多麼少不更事,居然敢在藝術館演世界英文劇,我被分配到提詞,躲在黑幕後大聲念,回想起來,當時應該是我提我的,他們演他們的,我的菜英文根本派不上用場。
聯絡了幾個同學,都異口同聲說定一起前進上海,於是,我開始構思,如何將上海的家改裝成臨時民宿。大房間塞五個,客房加一個地毯多躺三個,主臥室再讓出來,我去借住隔壁……算起來,十個是住得下的。那他們的伙食呢?豈不又要勞動先生當大廚?
先生在電話中倒是一口答應,問我是不是就照過年的年菜一模一樣擺一桌?他不說還好,一說,我就想起桌上還放著的採購單,那是一張撕下來的月曆反面,青菜蘿蔔……記了一堆,上面還註明,碧華周三晚上有空,可以回家吃晚飯。
連共餐都得排進行程,唉,上海的先生,對不起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