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體報導,楊姓留法女學生在巴黎四處向男人「索吻」,希望將來以此為主題出書,甚至認為這件事比寫論文,拿文憑回台有意義。
撇開索吻出書是否比拿文憑有意義,楊姓留法女學生的行為一曝光,民風依然保守的台灣輿論譁然,各界討論聲四起,有人認為那些男人賺到了,有人認為新流感當道,危害健康,甚至有人以淫蕩等字眼批評。
有人批評,當然也有人贊成,女性主義論者大多抱持「身體自主」的態度看待,認為楊女是成年人,經深思熟慮後付諸實踐的行為,旁人無權干涉,至於那些批判楊女的言論,則是父權沙文主義作祟。
以淫蕩等字眼批判楊女的作為,在講求解構一切絕對價值的後現代社會來說,的確有點不合時宜,也沒甚麼人聽得進去,然而,無論楊女的作為是否真如女性主義者認為,凸顯了男性沙文主義霸權的不合理,彰顯「身體自主」權,就算真的是破除性別霸權,批判男性的「賺賠邏輯」(男生能親到女生就是賺到),卻落入「浪漫地點」與「外貌」迷思,也不見得高明。
如果楊女不是出現在以浪漫聞名的花都巴黎,而是出現在喀布爾、新德里、耶路撒冷等地,亦或者索吻對象不是以高大英挺的白人男性為多數,而是高矮胖瘦老少均霑,我想那才是真正如女性主義者所說,是在破除男性沙文主義霸權,否則不過是一種取巧,利用世人對女性的刻板印象,一方面好像是身體自主權的張顯,另一方面卻是透過一個具爭議性的事件,讓自己成名。
後現代主義認為「只要我喜歡,沒什麼不可以」,只要不違法,楊女的行為不干社會大眾的事,不過,我總覺得事件發展與當事人所宣稱的有落差,因為事件製造者似在顛覆社會規範,及想實踐有意義的事,但明知如此能引發輿論關切,將目光聚焦於自己(普普藝術大師安迪沃荷曾說,未來每個人都能成名十五分鐘,楊女乎如此),而且說將以此為主題出書,有從中謀取利益之嫌,有何意義可言?
羽軍(台北市/文字工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