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有時 死有時
栽種有時 收穫有時
拆毀有時 建造有時
哀慟有時 跳舞有時
尋找有時 失落有時
只有愛 時時
生命不同的追求
獲得是一種 付出也是一種
創造歡樂是一種
撫平創痛也是一種
形體生命有限
智慧生涯無垠
這一個章節的完成
讓自己的生命完整
我清楚自己 悲欣交集的見你 必得面對的 還好有你在那裡
《等媽媽回家的孩子》是一部學習面對死亡的親情之旅,沉重的過程,不只痛,也祝福生者。
在這部其實只有一大兩小三位演員的電影中,約翰庫薩克John Cusack飾演史丹利菲利浦,曾經對他的人生充滿確切的把握!他夢想能投身軍旅、報效國家,將一生奉獻在軍隊生活中……他一度就要達成夢想,直到他的大近視眼讓他不得不就此放棄追夢。如今,他在家庭日用品供貨中心擔任客服的工作,而他摯愛的妻子,葛蕾絲,正英勇地在伊拉克奮戰…
史丹利在這段時間獨力照料家中兩個可愛的小女兒,分別是十二歲的海蒂和她八歲的妹妹唐恩,史丹利對女兒的愛無庸置疑,但他始終扮演嚴父的角色,讓兩個女兒格外地想念媽媽……
戰地無預警傳來悲傷訊息,史丹利苟且的人生大夢初醒,對他而言,最嚴苛的挑戰是要如何告訴兩個女兒殘酷的噩耗。史丹利選擇小女兒唐恩最愛的主題公園、帶著兩個女兒隨興地踏上公路旅行,為了讓女兒多享受一刻無憂無慮的純真時光……。全美多位權威影評人譽為約翰庫薩克從影以來的最佳演出,影片特地請到傳奇影人克林伊斯威特Clint Eastwood創作深情爵士配樂,更贏得金球獎最佳原創配樂提名。
好友慧芹觀後~
電影當爸爸請叔叔把兩個小孩支開,獨自進入自己小時候居住的房間時,終於可以毫無顧忌地痛哭失聲。同一時間,我也止不住全身顫抖,幾乎忍不住要跟著嚎啕大哭。
螢幕上的大女孩,纖細卻早熟的臉蛋,幻化成一張東方面孔: 那是一張國小四年級女孩的臉。
她正聽見爺爺說:「你的阿爸已經死了,你要勇敢一點。」再說下去,也禁不住老淚縱橫。
恍如隔世的三秒鐘之後,客廳裡就只迴盪著小女孩嚎啕大哭的聲音,和兩個年幼堂弟驚慌失措地飲泣。
五年前,孩子哭泣的前四天:
我的先生,良,晚間接到家中緊急電話通知,要他跟大嫂明天一早立刻動身搭機前往上海昆山,因為在昆山短期出差三個月的大哥忽然病倒,被送到昆山醫院,醫生要求大哥立即入院。
雖然大哥自己打電話回台灣來,安慰大嫂,說他平日健康,應該沒有什麼大礙,叫大家別擔心。但是,爸媽還是要良陪大嫂,明天一早出發,接大哥回台灣養病。
三天前的早上:
良和大嫂才到桃園機場,我在辦公室,就接到良的電話,他用很怪異的輕鬆語調對我說,大陸那邊打電話給他,說大哥已經走了。沒人敢告訴大嫂和爸媽,所以先跟他說。
良不能直接告訴爸爸媽媽這件事情,只打電話告訴兩老,大哥病很重,很危險,應該是沒得救了。良說他決定到了崑山醫院,再告訴大嫂實情。
我知道這是他在強忍悲痛的狀態下,做出的決定。我能做的,就是幫助獨自留在台灣的姪子—大哥大嫂的孩子,竹,還有我的孩子,先做好心理建設。
兩天前的晚上:
婆婆緊急搭飛機跟阿良和大嫂會合,她要目送大哥火化,一起帶大哥回家。
一天前:
早上十點,我的心狂跳著,我知道那是大哥遺體要火化的時辰。我閉眼默禱:請大哥一路好走,我會視大嫂如姊妹,視竹如己出。
晚上,我幫孩子們買了一個大蛋糕,為其中一個孩子慶生,孩子們吃生日蛋糕、喝汽水果汁,高興得不得了;那天夜裡,竹跟我以及我的兩個孩子睡在同一張大床上。姊弟三人因難得有機會睡在一起,興奮不已。
臨睡前,我把三個孩子叫到身邊,告訴竹:爸爸病的很嚴重,要她有心理準備。可是不管如何,有一點不會改變:無論以後爸爸在哪裡,他都會永遠愛著妳、想著妳。
竹流淚了,說她昨天早上夢到爸爸在叫她,她就驚醒了。我摸摸她的頭,告訴她,那就是爸爸掛念她的證明。
當天:
竹,大哭了十五分鐘,把眼淚收乾,然後告訴我們,她哭夠了,以後她不會再這樣哭了。
影片中的兩個孩子,活脫脫是從生活走進螢幕裡的孩子,就是我的三個孩子們。影片中的爸爸,是良,是我,是我公公;我們很幸運,有家人可以共同承擔悲慟。
後來的後來,包括我在內,發生了好多好的事情。家裡的客廳,還是掛著許多張我們三代,一家九口出遊的照片,只是好多好多原本我們在意的事情,都變得不一樣了。
大嫂從依人的小鳥、天塌下來總有大哥擋著的弱女子,變成在工作上獨當一面的女強人。竹,總是代替著爸爸,當媽媽的支柱,體貼著媽媽。
堅決服膺男兒有淚不輕彈的良,絕口不提這件事情,一直到兩年後,我們有機會進入一個家長的成長團體,某次因我缺席,他才找到決堤的出口,狠狠大哭一場。
兩個當時還小的兒子,大的男孩,和竹現在是可以分享一切的好朋友;小的男孩一直到現在,對於任何人與動物的死亡,都還是會傷心落淚,感同身受。
我本來應該會一輩子安分守己當個公家機關的圖書館館員;按照教養老大的方式,歇斯底里地要求老二每天晚上九點半前一定要上床睡覺;用我認為最聰明安穩幸福的方式度過一生。同時也要求孩子做最安全的選擇。
但五年來,我做了許多既不安全也不聰明的抉擇,也做了很多原本我想做,卻不敢做的事情。我只不過是個平凡無奇的人,可是我現在覺得,這些選擇也很好。而且,有人了解我們的痛,那表示我們一點也不孤獨。
會創作的,都被我捧在掌心,是因他們帶給這不完美的世界一個個美麗的角落,世間許多靈魂都得以在此歇息獲得溫暖的撫慰;最近興大發生的「黑天鵝家族」故事,可為一齣生命教育的好劇本:兩年前,黑天鵝和牠的伴侶是中興湖的嬌客;一年前,牠們有了下一代,一家四口更是中興湖焦點。故事得從一隻幼鵝去年被野狗咬傷說起。被咬傷的小鵝送醫不治,照顧牠的公鵝,在小鵝死後,一直繞著湖畔尋找,不吃不喝,好像罹患憂鬱症,七天後也死了。半年前,僅存小鵝失蹤,四月初,孤獨母鵝就出現「找影子」的行為——失伴的黑天鵝,常蹲在深色轎車旁,痴望著車身裡的影子,一看就是數小時,牠在依偎自己的影子,以為那是同伴……
慧芹的家庭故事、《等媽媽回家的孩子》與等同伴出現的天鵝,都是我們人生的一課,危機就是轉機?也許這是生命刻意安排的另一個開始;孟子:所欲有甚於生者,所惡有甚於死者。這時候,會有更深的體會。
《等媽媽回家的孩子Grace Is Gone》:http://www.catchplay.com/gra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