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宗之旅{2} 隨祖師參禪去 二祖慧可

杜荷/文‧攝影 |2009.0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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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禪宗初祖天竺僧,斷臂求法立雪人。」少林寺內有處立雪亭(圖{2}),留下了二祖慧可大師當年斷臂求法的義無反顧,也讓香客擦身時留下千年感動。

達摩壁觀九年,不乏慕名求法者,卻都因決心不足,難讓達摩首肯授法。慧可雪夜中來,合十久立,雪埋雙膝,全身似披白毯,最終以斷臂明志,天地染紅一季冬,達摩終於說了一句:「你久立雪中,所求何事?」

慧可說:「安心?」

達摩又說:「將心拿來。」

慧可:「遍尋不可得。」

達摩:「我已將你的心安好了。」慧可當下大悟,「禪」這才終於在中土落了地。

慧可斷臂後,行至少林寺對山的缽盂峰上療傷,後人在此建庵。二祖庵(圖{1})為少林寺內最高建築,是一座完整四合院,裡頭尚存達摩以錫杖扎地的酸甜苦辣四泉井水。只要乘二十分鐘纜車(圖{3})即可上山,輕鬆心情與祖師當年相去甚遠。

為避北周法難,續禪宗法脈,二祖與僧燦行至安徽司空山隱居。今建二祖寺,分上下兩院,目前由少林寺接管,行渡法師分派於此任當家,肩負建寺重擔。這裡雖地處僻壤,仍遵循叢林規矩,一罄一槌,朝朝暮暮。

從下院到上院,須登三千六百石階,司空山山勢奇特,一峰玉立,丹筆鬼工。登山路蜿蜒崎嶇,石階、泥路交錯縱橫,尤以九十度直角鐵梯堪稱一絕。李白就曾以「玉案斥文字,世眼不可讀」形容過此山。

猛然抬頭,上院壯闊氣勢,讓人在荒山遍野中露出驚嘆。除保有二祖傳衣石及三祖修法洞外,寺內二位男眾法師也嚴持著清簡苦行,衣衫肅灰、兩眼有神,讓我們這群俗客因一身塵染,頓感慚愧。

「來喝杯茶吧!」上客堂,法師泡上著名的二祖禪茶,啜一口、滿舌清香,那點悟,也在唇齒間覺起。莫怪,古往今來,禪門高僧將茶禪合一,開化眾生。一句「喫茶去」,至今仍耐人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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