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悲鴻在檳城雖然留下了許多畫作和墨寶,許多人都知道,但是沒有幾個人知道的,便是《南斗》周刊的產生和他有過一段因緣。
有一天,莊心在、李詞傭和我一道到旅邸去看他。偶然談起文藝,大家都覺得當時馬來西亞的報紙還缺少一種純文藝性質的刊物,雖說那時郁達夫先生在《星洲日報》編副刊,大體上是比較接近文藝的。因此大家都有辦這種刊物的意思,當下便推選心在和我負責進行。
悲鴻當時是同人中最熱心的一個,他立即給《南斗》題眉,還先後撰述了幾篇很有分量的文章給《南斗》發表,如「泰戈爾先生」、「談陳散原的詩」和「論中國畫的派別」等都是當時膾炙人口的作品。
此外他還經常替《南斗》向國內友人拉不少稿來增光篇幅。如經常在《宇宙風》寫文章,當時還在印度國際大學研究的巴宙先生的文章,都是由他催索來的。
戰後復刊的《南斗》,他也曾先後從南京寄過不少的文章來增光。他的文章不但我有先睹為快的權利,還有給他謄抄的義務。
悲鴻的脾氣很古怪,他的文章不用稿紙寫,而用宣紙寫,字體寫得像鵝蛋那麼大,但並不潦草,可供裝裱懸掛。而每次寄了文章給我,我便得為他花些時間,想方法給他抄出副稿付排,原稿還得寄還給他,這種甘苦是沒有人知道的。現在悲鴻久已歸道山,但是認識他的人,我相信不免還會常常想念他的!(下)
(廣西師範大學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