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有一種使我們一再驚奇而且感到幸福的可能性。」二十世紀初,德國作家赫曼‧赫塞,以跨越國界的悠遊人生,嘗試去愛那些看來難以取得入室門徑的事物:「在最遼遠,最陌生的地方,發現一個家鄉。」
當人們學會用心靈作為眼睛來觀看世界,用全身來微笑,讓憧憬不再是披著薄紗的遠方的夢。我們於是面對了自己的孤獨,同時也更滿足於眼前的一切。那時,我們對於青春時代的記憶,對於新的故事的渴望,便像遙遠山谷傳來的鐘聲,一齊被風吹到令人陶醉的心靈花園與湖邊。我們將渴望成熟,也準備好死去,而當下的每一刻都比以往更細緻更寧靜更敏銳更凝鍊更充實更感謝……
於是世界變得越來越美麗。
「我要在心內在口中在腳下,在我的欲望和苦難裡,感覺生命的顫慄,我要使自己的靈魂成為流動的東西,能夠復原到千百種型態。」夢想自己成為詩人和漫遊者,一位美食者,一個有點粗野的神學家,或是一位真正的牧師。
於是生活變得越來越美麗。像白天是處在清晨與黃昏之間,生活也陷入旅遊與懷鄉的縫裡。也許有一天,我們真的會走得很遠,遠到漫遊與靈魂成為一體。屆時生活沒有了中心,我們只是為了藍空中那朵艷黃的蝴蝶和淡淡的雲,或許還有收集了一個夏天的玫瑰花香的風,而一响貪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