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余遠炫
玄奘萬里迢迢來到天竺,除了想抄寫梵文原經帶回中土外,還有一個重要的目的,便是到那爛陀寺向滿腹經綸的戒賢法師求教《瑜伽師地論》。
那爛陀寺是天竺頂尖的佛教寺廟,歷經了好幾百年的修建,包括玄奘提及的戒日王、幼日王及金剛王等不同時期,不但華麗至極,且僧徒主客常有萬人。而那爛陀寺的學生除了學習佛法,連婆羅門教的經典《吠陀》、因明(邏輯學)、聲明(語言學)、醫方(醫學)和術數(數學天文工藝美學等)等,都要研習。
戒賢法師是當代首屈一指的高僧,「凡解經論二十部者,一千餘人;三十部者,五百餘人;五十部者,并法師十人。唯戒賢法師,一切窮覽。」因與玄奘早有因緣,馬上答應收他為徒。而玄奘也是學霸一枚,很快就成為戒賢座下的傑出弟子,經常通過論辯方式展現對佛教經文的理解,獲得眾多僧人的認同。
玄奘這位遠來的和尚不但很會念經,顏值還很高,因此受到戒日王另眼看待,希望能將他留在天竺。之後他遊歷了天竺國的東、西、南、北、中「五竺地區」,名氣愈來愈大,最終才在貞觀十九年回返唐朝。
玄奘出國時是一名偷渡者,回到唐朝時卻受到熱烈歡迎。因唐太宗這時已是周圍各國尊稱的「天可汗」,主要的對手突厥也已臣服於唐朝,政治形勢改變;加上玄奘帶回了六百五十七卷佛教經論,展現了佛學的精妙與視野,讓大乘佛法在中國廣布流傳。
玄奘獻給太宗的著作《大唐西域記》,詳細記載了他經過或耳聞的一百四十一個國家,天竺即占八十二國,篇幅最多。《大唐西域記》成書於貞觀二十年,由玄奘口述、門人辯機執筆。唐太宗希望透過本書得知玄奘西遊十九年的所見所聞,更重要的是了解西域、特別是西突厥的國情與民情。
民國時期的道安法師讚歎玄奘:「萬古仰完人,大漢聲威揚異域;千秋傳絕學,盛唐文物震全球。」堪稱中國佛學界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