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朱莉雅

1948年，世界衛生組織（WHO）將紅十字會創始人亨利杜南的生日5月8日，訂為「世界微笑日」，期待世人通過微笑促進人類身心健康，同時在人與人之間傳遞愉悅與友善，增進社會和諧。

而另外一個「世界微笑日」則是1963年創作微笑圖示的作者哈維鮑爾，起初並未為作品申請專利商標或著作版權，免費開放給世人使用。1999年他成立世界微笑基金會，成為國際性支持兒童的慈善團體，並訂定每年十月第一個周五為「世界微笑日」，因此今年2024年的世界微笑日，將是下周五（10月4日）。

至少65種動物很愛笑

話說回來，「微笑」是人類的專利嗎？美國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UCLA）的動物學者研究發現，至少有65種動物在玩耍、遊戲時會發出特定、類似於笑的叫聲或頻率，研究人員認為這種聲音或頻率，類似於人類的笑聲。

這篇發表在《生物聲學》（Bioacoustics）期刊上的研究指出，靈長類動物學家、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人類學研究生Sasha Winkler和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傳播學教授Greg Bryant仔細研究了各種動物的笑。

不分物種發聲很近似

他們先梳理現今所有關於動物遊戲行為的科學文獻，並且詳細記錄動物在遊戲行為時發出的聲音音調，這些音調有高亢有低沉、有短有長，但都有一個共同點，與人類笑聲的發聲模式相當類似。

研究團隊發現，至少有65種動物在遊戲行為時會發出笑或叫聲，其中包含哺乳動物如多數靈長類動物、牛、狗、狐狸、海豹、貓鼬及鸚鵡和澳大利亞喜鵲，此外諸多空中飛鳥和水生物也會展現不同的「笑」意。

微笑串連物種很緊密

Bryant表示：「我認為我們的研究證明了，笑不是人類的專利，我們與這些動物擁有類似的行為，某個程度上我們是緊密相連的。」

Bryant和Winkler並不是第一組研究動物笑聲的研究者，過去就有許多科學家想要了解「笑」在動物世界代表的意涵。

2009年，英國樸次茅斯大學的心理學家Marina Davila Ross進行實驗，透過搔癢黑猩猩來讓牠們發笑，當時Ross便指出：「人類與猿類從共同祖先繼承了『笑』的能力。」她還指出，黑猩猩明白「笑臉」代表的含意，牠們會利用這樣的方式進行交流。

大鼠研究助益抗鬱劑

華盛頓州立大學的心理學家、神經科學家Jaak Panksepp則在2000年研究了實驗大鼠的笑聲，當時他採用興奮劑、抗憂鬱劑等藥物進行比對，確定了大鼠發笑時的腦迴路與人類相同，腦內會分泌多巴胺並使大鼠感到興奮、快樂，最後Panksepp甚至據此研發出一種名為GLYX-13的抗憂鬱藥劑。

Panksepp指出，也許人類聽不到鼠類在嬉鬧發笑時發出的「笑聲」，這是因為老鼠發出的是高達5萬赫茲的超聲波，而人類的耳朵接收不到如此高頻的聲波。

會笑的動物智慧較高

Panksepp說，笑和動物智力相關，但並不代表智力低的動物不會笑。「我們應該換個角度想，動物的笑與遊戲行為有關，而遊戲行為能夠增進動物的智慧。」

由此可見，微笑雖然只是嘴角向上、形成一個好看的曲線，卻能讓動物（包括人類）的心情愉悅，頭腦更智慧，也能傳遞善意，帶來很好的影響──只是，和人類想的不一樣，每一種動物在「微笑」時，並不一定都會嘴巴出現微笑曲線，或發出開心的笑聲，像狗狗，就更喜歡以搖尾巴和連續的呼吸聲來表示開心……



滿臉笑意也許是假笑

有些動物天生就長著一張微笑臉，或是叫聲就是充滿喜悅的魔力，像是柴犬天生的表情就是笑臉迎人，不小心闖了禍都讓人不忍心責罰，但其實阿柴內心對於親疏關係，可是分得很清楚的。

澳洲大陸上被稱為「世界上最快樂動物」的澳洲短尾矮袋鼠，不但不害怕人類，當人類為牠拍照合影留念時，牠們還會立刻露齒微笑擺pose；澳洲和新幾內亞的陸生笑翠鳥，充滿魔性的叫笑聲，往往引來一群笑翠鳥呼應，彷彿一群鳥正開懷的瘋狂大笑，但其實牠們只是在宣示領地……

而水族館裡的微笑大使魟魚，常被誤會成「笑臉」的部位，其實是由呼吸孔和口器組成的。

牠真正的眼睛在背部，平時不容易看見，所以不算是真正的笑臉；貓頭鷹平時雖然看起來嚴肅又博學，但時常不經意露出充滿療癒的笑容，瞇瞇眼的牠特別討喜，但這些表情和行為是否代表著動物正在開心微笑，則有待動物學家進一步證實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