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余遠炫
《易經》的乾卦把龍比喻成人的一生,六爻就有六龍,包括「初九潛龍」、「九二見龍」、「九三惕龍」、「九四躍龍」、「九五飛龍」與「上九亢龍」。
這六龍是人生各種際遇的象徵,把人當成「龍」,也是古人的一種期待。
中國古代向來有「左青龍、右白虎」的說法,因此逢年過節拜廟,要從龍門進虎門出;而以神明的視角來看,民眾從右方的門進入,才是神明眼中的龍門。所以右進左出符合左青龍右白虎的概念,這也顯示龍與虎的重要性與針對性。
除了龍本身之外,在許多成語典故中,都可以看到龍與其他動物的身影。
成語中,只要同時出現龍與虎,幾乎都有一種針鋒相對的競爭性,例如「龍蟠虎踞」、「龍爭虎鬥」、「龍潭虎穴」、「龍吟虎嘯」、「龍騰虎躍」、「龍行虎步」等,皆可看出龍與虎勢均力敵,甚至可說有你無我。
所以,古時候的人是不會把龍與虎的圖像擺放在一起的,因為就怕龍爭虎鬥沒完沒了;又說「風從虎、雲從龍」,龍虎相鬥肯定元氣大傷。而能夠「降龍伏虎」的人,也被當成是能人。
至於龍與鳳,則是互相輝映、最為速配的一對。所以有「龍鳳呈祥」的吉祥語,父母更是「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盼望子女成為出類拔萃的人。「龍雛鳳種」指帝王後裔,「龍棲鳳池」是尊貴的帝王居所,「龍飛鳳舞」則顯大器瀟灑。只要是龍與鳳的組合,絕對是正向與輝煌的表徵。
但龍與蛇搭在一起,可就不太妙了。
雖然古人曾以「馬首蛇尾」形容龍的長相,但龍畢竟是虛構的動物,與之類似的其實是蛇,所以大蛇又被稱為「小龍」。因此,「龍蛇雜處」就有良莠不齊、好的壞的都混在一起,非常複雜的意思;「龍鬼蛇神」也不是什麼善類;「龍頭蛇尾」與「虎頭蛇尾」一樣,意指好的開始卻有糟糕的結尾。
雖然龍與蛇放在一起多是負面意思,但跟其他動物相搭都有不錯的意象。「龍馬精神」代表精神奕奕、活力四射;「龍韜豹略」代稱優異的兵法,「龍鳴獅吼」指雄壯威武的聲音;「魚躍龍門」意謂大翻身,立刻身價百倍。
龍年到了,希望看到這篇文章的人都能「龍馬精神」、「龍鳳呈祥」,歡喜過龍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