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資料照片
圖/資料照片
文/心定和尚
說到梵唄唱誦,我多半是自學的。還在當兵時,我都利用假日時間去壽山寺,參加星期六晚上的禪淨共修,誦《阿彌陀經》。在部隊裡,我已學會背誦《阿彌陀經》,但是是用台語來背的,背得最順暢的是六方佛那段。我剛到佛光山時,教我唱誦的純慧法師是雲林縣北港人,教我念〈大悲咒〉、〈十小咒〉,都是用台語念,唱的是鼓山調。
出家沒多久,師父上人就吩咐我和平和尚到台北學習梵唄。那時,我對台灣佛教寺院也沒什麼概念,就跟著平和尚去了善導寺、松山寺。記得到松山寺時,看到他們做佛事唱到最後回向功德,大聲唱著「願生西方淨土中……」時,法師們一面敲著法器,一面走出殿堂,而沒有像一般問訊後,再莊嚴走出殿堂,讓人覺得好像希望快點結束念經,馬上要去趕下一場!
那一次參學中,我看到會唱誦的男眾法師收到很多供養金,因為信徒覺得難得有男眾法師出場,大家都歡喜供養。幾天下來,法師們的待遇真的非常好,所見所聞,跟我們在佛光山的學習相差甚遠,平日我們講究威儀、要很莊嚴地圓滿一場佛事,但在那幾天的參學中,實在是大不相同的景象。因為不相應,平和尚也擔心會影響道業,於是我們就趕快回山了。
山上真正有梵唄課,應該是朝山會舘完成後,請廣慈法師在朝山會舘教導。他曾說,依清法師的音比較準,唱得不錯,而我並沒有很專心學,只能說是跟著一起旁聽罷了。山上唱的海潮音,也是廣慈法師教的。那時候他教《大悲懺》,後來在彰化福山寺,他又開班教授燄口,我只去上過一次,其他時間都在忙工作。我很佩服廣慈法師的天賦,他唱梵唄時嘴巴張得不大,但唱起來聲音很好聽,音質確實跟其他人不同,比如《大悲懺》裡的「供養已」三個字,有的維那要分三段來唱,他一口氣就可以唱完。
文教興學,發願做焰口冥陽兩利
我不太記得何時開始上台放燄口了。師父上人創辦南華大學時,發起百萬人興學運動,一個人一個月一百元,圓滿三年就是興學委員。一百元就能興學,每個人都能做得到。師父創辦學校的理念,是培養社會國家的人才,不是以開學店賺錢為目的。南華大學最初幾年都是免收學雜費,既要應付年年增加的建設工程款,又要支付學生學費,需要的錢很多。為了響應師父興學,我發願,只要有別分院或佛光分會達到四百位百萬人興學委員,我就去放一堂燄口。
後來,《人間福報》創辦以後,我為了響應師父在大眾傳播媒體裡,辦一份能夠淨化人心、沒有八卦的報紙,又如法炮製,只要有道場累計四百位年訂戶,我就在當地放一堂燄口。沒想到比百萬人興學的效果還要好,很多人為了參加燄口而來訂閱《人間福報》。
有法師問信徒:「報紙你每天有看嗎?」「沒有。」「那為什麼要訂一年?」「因為可以參加燄口法會,三千六百元可以寫個大牌位很划算啊!」因為福報燄口的關係,南屏別院、台北道場都曾經衝到四千多將近五千份的訂戶,效果很不錯。當時師父常常跟《人間福報》的執事說:「你們要多感謝心定和尚,因為他幫忙放燄口,才有那麼多訂戶。」
我還曾經為了推廣《人間福報》,做了一個順口溜: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不是不報,時辰未到;
報紙有報,電台也報,
電視也報,天天都報,
誰說不報?
也有早報,也有晚報,
破案得早就是早報,
破案得晚就是晚報。
不論早報,還是晚報,
總而言之,統統有報;
看來看去,選來選去,
最佳選擇,還是人間福報。
這一段其實不是我原創,一九七七年,我在大雄寶殿監工,三寶佛後面還沒粉刷,牆壁上有一些粉筆的草草標記「這是水龍頭」、「這是插座」等等。那些工人下班前沒事,就拿粉筆寫「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報紙有報,電視有報……」我看了覺得很有趣,就記了下來。
《人間福報》創辦以後,我加了幾句「報紙有報、電視有報、天天都報、誰說不報、也有早報、也有晚報……」變成順口溜,幫忙推廣《人間福報》。(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