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舒眉

甫進門，即嗅到一股濃稠的燒焦味，快步衝入廚房，迅速關上瓦斯。幸好發現及時，只燒黑鍋子而已。

歲月當真不饒人！向來身體硬朗、勤敏能幹、家事一把抓的婆婆，近年漸顯老邁。耳朵聽不清、眼睛看不明、許多食物難以咀嚼，儘管手腳仍利索，但記憶力已不復往昔。那日她火一開，轉身出門散步，爐上正熬煮的仙草茶已然遺忘。

又某日我剛下樓，便見淨水器水兀自流淌，承接的水壺早已滿溢，水從流理台往下滲，地面溼成一片，而流理台下方抽屜也全都進水，費了好些工夫才清理妥當。原來是婆婆忘記關水了。

「阿婆思路還算清楚，必要時家人多關注、從旁協助即可，偶爾難免會忘記，畢竟是九十多歲老人家了。」醫生檢查評估後，我們才稍寬心。

家有長輩，凡事多一分留意。防患未然，不僅節約能源，也省去善後的麻煩，最重要的是安全。水忘了關，除了浪費水，還得收拾「水鄉澤國」之殘局；瓦斯忘了關，那就更不得了，輕則損食毀鍋，嚴重恐有釀災之虞，甚至危及性命，不能等閒視之。

有朝一日，自己也將因衰老而忘東忘西，養成留心水火使用的習慣，絕對是好事。嗅到怪味、聽到嘩嘩水聲，隨時保持警覺；出門前、臨睡前，寧可不厭其煩親自檢點。瓦斯關了沒？電源關了沒？水龍頭關了沒？再確認一次準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