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于雪
「鐘表對於時間的意義,只是一張身分證而已。」詩人白萩寫道。
如同一個人在識別證之外的延展,那生長在時間之內、又在之外的活體。倘若證件在分秒的間隙已不足以道盡生命的點滴,那麼我們如何說明或證明身分證件以外的自己?
這同時是許多詩人、哲學家在思索的,因此諸多線性之外的時間,紛紛抽出枝枒──充滿身體感的個人「體驗時間」相關思想應運而生。譬如梅洛龐蒂早期主張「身體分泌時間」,他認為的時間,是由身體感連接過去、現在與未來的經驗與構想;後來又認為身體感是透過肉身與物質互動,交織出不同體驗。然而,無論是哪種身體感,似乎都是要起而行的親自實踐,進而分泌時間、創造連結與經驗。
所以,「我還要去流浪,在詩中流浪我的一生……我的歷程就是我的目的。」白萩寫著他的流浪,在詩裡行走、在詩裡分泌時間。肉身的體驗與文字通過連結,產出詩篇、產出證件之外的自己……
「在地平線外空無一物,我還是要向它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