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陳穆儀
在台中疫情高峰,迎來一○七級大學生的閉門畢業典禮。校門外,依然有像我一樣帶著腳架等照相的爸媽,甚至還有三代同堂的阿嬤也拄著拐杖出動。疼惜晚輩的心,完全不因疫情而稍減。
帳篷下,一位來送便當的阿伯說:「能讀這間醫學大學的孩子都很不錯……」,我突然有種想哭的感覺。撇開金錢上的投資不說,那些清晨坐六點第一班車趕私中校車,高中三年騎著腳踏車載送補習,從北到南參加多所大學推甄面試,一次次母女倆合力搬家的過往,突然都清晰起來。
女兒自小學三年級從上海回台灣就學迄今整整十四個年頭,我們母女終於做到了。感恩所有相依為命的日子,感謝上天賜給我一個雖然外表酷帥,但其實內心柔軟又貼心的孩子,雖然遺憾她不能在健全的家庭成長,也無奈地分擔了許多父執輩應盡的義務,但希望那些過往的磨練,都能成為她離開校門,踏入社會後的養分,滋養其成為一個可以勇敢也可以溫柔的新時代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