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臣軼事》允文允武隋將高穎

陳菽蓁 |2008.0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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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國兩晉南北朝(西元二二○年—五八九年)經過長期的分裂之後,直到隋文帝楊堅篡北周、並於五八九年滅陳,統一中原,紛擾不安的魏晉南北朝歷史時期方才宣告結束。

隨文帝楊堅在北周時期,既是皇親國戚又是宰相、總攬朝政權傾內外。然隋文帝最終能俘陳後主、嶺南諸州悉為隋地,得以結束東晉以來二百七十餘年南北分裂的局面,完成統一大業,大隋開國四名將高穎、楊素、韓擒虎、賀若弼、史萬歲等人是居功厥偉的,其中助力最多、文武功顯赫的首推高穎了。

高穎少有大志、聰明膽識過人,十七歲時開始作官,曾參與平定北齊即創下戰功、受過爵賞。楊堅看中他的才能,招納帳下,高穎感恩知遇,向楊堅表示甘願誓死效勞。

時楊堅出任北周宰相,遭部分當權者尉遲迥、王謙等人激烈反對,楊堅欲消滅反對勢力,先後調遣心腹將領多人前往,都遭婉拒推託,軍中情勢大亂。高穎鑑此自告奮勇願負重任,銜命出發時只派人與家中老母告別。

高穎到達陣營時士氣大振,形式迅速改觀,他觀察地勢後乃沿用破釜沉舟、背水列陣的方法,燒掉新造的橋以示決一死戰。隨即深入敵境、計謀取勝,尉遲迥軍大敗,反對勢力於是消滅。

開皇元年(五八一)楊堅登上皇位,正式建立隋王朝,任高穎為上書左僕射,兼納言,意即宰相之位。建國之初,高穎與司馬蘇威同心協力謀策朝政,鑒於南北分裂達四百多年之久,民生困苦,國庫空虛,隋統一天下後,即以輕徭薄賦來解民困、穩定民生。

另外,推行「輸籍法」,凡民間賦稅「盡記其數於籍帳」,州縣長吏不得隨意增減。此外高穎也實行司馬蘇威罷鹽、減稅,以利穩定經濟為目標之議,終於改善戶籍不清,稅收不穩的困境。

地方行政方面,文帝亦在高穎、司馬蘇威輔佐下有了重大的改革,可以說隋文帝開國之初,在高穎等人的協助下勵精圖治,下紓民困、上安政局與經濟,長達幾百年的紛亂之後,有了安定清明的隆盛時期。

文帝當初為長治久安之計,亟思北服突厥、南平陳朝,使南方半壁江山與中原統一,文帝採納了高穎之策:干擾陳國的農業生產,以枯竭陳國財力、破壞軍事儲積,如此反覆幾年,陳國的確走到疲憊不堪、損失慘重,且又修復不易的地步,文帝以逸待勞、等待適當時機的策略,成功在望。

平陳之役完成於開皇九年(五八九)。隋文帝兵分三路,以高穎為統一指揮官,隋軍所向皆捷,迅速攻入陳都建康(今南京市),陳帝陳叔寶被俘、陳朝滅亡,隋朝統一中原大業完成。《隋書》評價高穎「克服東夏,平定南國;參謀帷幄之中,決勝於千里之外」,平陳之功可謂大矣。

可惜高穎一直未見容於文帝皇后獨孤氏,再加上功勳彪炳、才華卓著,難免處處招忌、動輒得咎,因此文帝不復建國之初那樣的信賴高穎,終究聽信獨孤皇后與朝中他人之言,將高穎降為庶民。

高穎素來坦蕩磊落胸襟豁達,雖遭不公亦處之泰然,未久文帝駕崩、隋煬帝即位,高穎被煬帝以誹謗朝政之罪處死。文武赫赫卻謙遜知人的一代忠臣名將,竟以無謂的罪名服誅,怎不令人慨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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