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李賢文

冬去春來，空氣裡的溫度與溼度，開始增高回升，春天的腳步，近了，更近了……

此時院中櫻花仍漫開，後院牆邊的老茶花，已然進入尾聲，茶花樹齡已逾五十載，雖未特別照顧，依舊年年臨冬花開，此起彼落，滿樹紅花，特別心喜。

茶樹著花，結苞甚久，一旦花開，複瓣紅絹，精神奕奕。奇妙的是，此株品種，開時慢慢地開，一瓣一瓣打開；謝時竟決然而去，整朵完整墜落！花期將盡，滿地狼藉，如沙場焦土，觸目驚心。

一日，行經茶樹旁的小方塘，偶有殘花吹墜入塘。小小方塘，上面漂浮著，一二三四五六七，平平仄仄平平仄；七朵落花，大小不一，散落有致，在四方塘池中，鋪展如詩。水面上點綴浮萍與水草，復倒映出枝葉婆娑，雲影來去。小小方塘，水上花落如詩，花外天光徘徊，塘邊久看，竟不知花在水中？花在空中？還是，人在幻中？

也許是？

也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