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沈惠真

「季節交替的天空盈滿了秋意。」從這句詩中，我好像知道了詩人眼中的天空究竟是什麼樣子，想必是滿滿掛著飛馬座或雙魚座等秋季星座的夜空吧？

「天高馬肥」也是詩人在描寫那個季節的生活時常用的一句話。據說這個詞是出自唐朝詩人杜甫的祖父，寫給前往北方鎮守邊疆的友人信中。在大部分的人用天高和蔚藍晴空來形容秋天時，詩人卻在夜空中發現了秋意，這讓我不禁感嘆，詩人的感性果然與眾不同。不管是白天或晚上，在秋意悄悄來臨的路口，最先張開雙臂歡迎我們的，的確就是天空沒錯。天空究竟是什麼，怎麼會讓人看著看著就勾起了特別的情緒呢？

藍光短波 散射入眼



天空指的是包圍住地表的空間之中，我們眼睛可見的範圍。雖然滿布空中的空氣本來就沒有任何顏色，但天空看起來卻是那麼的藍，箇中原理是光線的特性之一：「散射」。光線有直射、反射、折射、散射、繞射、色散等多種特性。散射指的是光線與灰塵或空氣等小型粒子碰撞後，向四周分散的特性。陽光中最容易散射的，正是「波長較短」的藍色和紫色光。

天空之所以看起來很藍，是因為太陽光在遇到空氣之後，散射出的藍色光進入我們眼中的緣故。若大氣中的水分含量較高，則在我們眼中看來就會像雲或霧般白白的。而秋天時由於氣候變得乾燥，空氣中的水分含量相對較少，所以天空看起來就會比其他季節來得更藍。

紅光長波 易見夕陽



另一方面，太陽下山時和在頭頂上時不同，陽光必須通過地球表面附近更厚，且密度更高的大氣層。這時比起波長較短的藍色光，波長較長的紅色光由於直射性較強，因此能夠穿過厚厚的大氣，更加容易投射進入我們的眼中，這就是為什麼晚霞看起來是紅色。

藍天、晚霞 天氣宜人



我們之所以會看著藍天和紅色的晚霞，沉浸於感傷之中，這和人類長久以來與自然共處所形成的潛意識有很深的關聯。在古時候，下著雨、雷聲大作的日子，人們便很難出門打獵或採集；且河水因為暴漲，水勢變得湍急，有時候還會引發洪水席捲各處。對於那時的人來說，這場雨會下到什麼時候，就代表著什麼時候才可以再次出門尋找食物，完全沒有人可以預測。

所以對當時的人們而言，最好的日子就是烏雲消失得一乾二淨，天空蔚藍的晴空萬里無雲之日。當西邊天空出現火紅的晚霞時，就預告著明天也會是晴朗的好天氣。在認真生活一天之後，於日落時分眺望紅紅的晚霞，就算今天不夠滿足，也能抱有不一樣的希望和期待向明天邁進。

在晴朗的日子裡，夜晚的天空中也會有很多星星。但就算暴雨和閃電在天上弄出一場騷動，繁星們依舊會在同個地方升起、落下。不論這一天過得是喜是悲，星星們還是會依循著自己的軌跡不停運行。同學們也曾希望自己就像繁星，成為永遠不會消失的存在嗎？

本文摘自《有點廢但是很有趣！日常中的科學二三事》三民書局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