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詹德聖

在住家側院用盆栽栽種蔬菜，盆栽內除了蔬菜外，也會長出一些不知名的幼苗，可能是小花、小草甚至菜苗。對於這些不速之客，我通常除之而後快，因為在我眼中，這些來歷不明的幼苗，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後來因為好奇心的驅使，讓我改變了想法。

有些熟悉的幼苗，很容易理解它的由來。有的是去年栽種的蔬菜開花結果後，散落的種子混入泥土中，隔年生根萌芽；有的是廚餘中的種子，潛藏在堆肥土層一段時間後，找尋適當的時機破土而出。

還有些幼苗從來不曾看過，心中不禁浮現疑問︰「你到底從哪裡來？」每當想到這，腦海中就會出現一些畫面：

一群貪吃的鳥兒，在枝椏上享用鮮美的果實；吃飽喝足後，飛呀飛到我家，把牆頭當作廁所，將排泄物一傾而下，落到盆栽內，未完全消化的種子便混入泥土中，等待機會。又或者是某些植物，在大地的滋養下開花結果，完成使命後，種子隨風飛揚，展開天空之旅，風塵僕僕來到我家側院，安居在盆栽內，展開世代傳承。

但這僅止於想像，種子到底從哪裡來？我無從得知。只能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把這些幼苗留下來，澆灌它、照顧它，看看它到底能回報我什麼？有時是小巧可愛的花朵，有時是玲瓏酸澀的果實，更多時候，只是一盆子的綠。

老婆調侃我白費功夫，一無所獲，我卻不以為然。栽種不知名的幼苗，滿足了我的好奇心，每天期待著不同的驚喜，為平淡生活添加許多樂趣。雖然表面上多是徒勞無功，但在我心中可是滿載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