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出谷司馬

走在中國大陸西南的農村裡，常常可以看到一大片的菸草田，我問我田野裡的朋友：「你抽菸嗎？」他們常常是搖搖頭。那為什麼種菸草呢？因為菸草的需求量大，種植菸草的獲利自然也不小。

根據《中國國家地理》雜誌二○○二年的報導，由於氣候適宜的緣故，超過百分之七十的國產菸的菸草來自於西南地區；而世界上大約九分之一的菸草都由中國大陸產出。因此，種植菸草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在大陸，菸草的買賣是一項專賣的事業，由國家菸草專賣局所管理，而專賣局的另一個名字就是「中國菸草公司」，所以一般在農村裡不難看到專門向農民收購菸葉的中國菸草公司看板。

在農村中，菸草從種植、採收到烘烤都是一手包辦，許多村莊裡設有「烤菸樓」，通常是幾個農戶共用一座烤菸樓。他們將新鮮的菸葉採收之後，帶到烤菸樓中進行烘烤，製成的成品便交由中國菸草公司收購，再轉售給製作香菸製品的工廠。

不過，菸草的收購價格是浮動的。我的一位報導人告訴我，有時候他們村子裡比較溫和的朋友去賣烤菸，賣到的價錢都不大好；但是當他自己去賣的時候，因為比較凶，所以總是可以賣到好價錢。所以，有的菸農乾脆把他們種植的菸葉帶到市集上去販賣。受到中國大陸國家法令的限制，製成的烤菸是不能私下販售的，但是除了一些特定品種，一般的「晾晒菸」卻不受這個限制。所謂的晾晒菸，指的是不經過烤菸樓烘烤，而是放在太陽底下曝晒而成。這也就是為什麼我們在中國大陸西南的一些市集裡常常可以看到一捆捆晾晒菸販售的原因。

近幾年，由於健康意識提升，世界各國都對於香菸的販售制定了許多限制與法規，無論是以課稅的方式抬高香菸的價格，或者規定販售對象並加註警語，包括中國大陸也對香菸製品的販售給予許多的限制。然而這些限制卻依然阻擋不了西南地區菸草的種植與種植以後所帶來的利益。或許，共產主義的計畫經濟在亞當斯密的經濟法則下，即使是不抽菸的菸農，恐怕也放棄不了菸草的種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