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花貓獨坐在石階上木柵門口,一旁有打開吃剩的罐頭,想來那是牠的簡單午餐,但這時刻並非昏昏欲睡的飯後打盹時候,還有一些事可做,出神。
圖╱托里
文╱托里
淡水河岸,有些房子離河很近,近到只容兩人並肩走過的寬度。
那一天,我獨自在河邊漫步,陽光如夏日一般帶著薰醉,灑落在路過的情侶和釣客身上,在如此唯有潮聲動盪的日照光暈中,一隻花貓獨坐在石階上木柵門口,一旁有打開吃剩的罐頭,想來那是牠的簡單午餐,但這時刻並非昏昏欲睡的飯後打盹時候,還有一些事可做,出神。
蹲坐著,專注看河,入迷出神,什麼都不用做,對這隻安靜的花貓來說,附近的悄悄情話和大魚上鉤的呼喝都不足以動搖牠的當下心性。
什麼都不做,一切紛擾都沉靜下來了,微塵在陽光下翩翩起舞,波光笑,風軟襲,老樹探淺岸,水橫,觀音在臥,從此幻影換須彌。
牠什麼都不做,只是蹲身而坐,觀自在,附近擾攘也沉靜下來,唯有我舉起相機變換姿勢時移動的細細碎步聲。河邊的午後,靜息而自若,牠迷離的眼中,則深邃幽深,出世入定。
小僧一樣,不染,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