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郭宣含、高詩豪

玫瑰的清香，抑或是雪茄的辛辣味，這些味道都可以帶領我們穿越時光回到過去。英國與歐洲的科學家、歷史學家與人工智慧專家宣布斥資280萬歐元，成立「氣味歐洲」（Odeuropa）的3年計畫，希望重現16世紀到20世紀初期的氣味，並引領現代人重返古歐洲。

《18世紀英國的氣味》作者圖爾勒特（William Tullett）表示：「一旦你開始讀1500年的歐洲印刷文本，就會找到許多談及氣味的蛛絲馬跡。」這些包括宗教用香或日常生活的氣味。

用鼻子參觀博物館

「氣味歐洲」計畫預計明年1月展開，將採用人工智慧掃描7種語言談到氣味的歷史文章、語境以及相關圖像，另外觀察圖像中涉及味道的物品；這些資訊將用於建立歐洲嗅覺線上百科全書，書中描述除了描述特定味道，也會說明與這種味道有關的情緒與使用場合。圖爾勒特表示，該計畫的關鍵在於凸顯，不同味道如何隨時間而改變其意義與用途。

研究團隊打算將研究結果拿來與化學家和調香師合作，一起重現過去氣味，並討論如何呈現這些氣味，讓參觀博物館和遺跡的遊客更利用嗅覺，身歷其境體會古歐洲歷史。阿姆斯特丹自由大學嗅覺遺跡研究所卡羅（Caro Verbeek）教授更試圖重建多種歷史氣味；她分享了某次為盲人導覽博物館時，為了讓參觀者進一步體會藝術作品，她善用嗅覺和說故事的技巧。

她當時介紹「三王朝聖」的聖經故事畫作，畫中有3個國王為聖母和聖子獻上乳香、沒藥和黃金；參觀民眾聽介紹時可以親鼻聞到沒藥的木質氣味，除了更認識古代儀式，也更能與其歷史意義產生連結。

AI幫忙判定年代

說到科學、科技，就不能夠不提到AI。AI跟嗅覺又有什麼關係呢？可能在這邊必須先從今年最大的新聞──新冠疫情來著手。同學們應該都曉得，新冠疫情凸顯出「嗅覺」的重要性。圖爾勒特說：「新冠疫情暴露出人類感官脆弱性，以及為不同社群文化，保存各種氣味的意義。」

人是社會性動物，會根據其所在不同的部落，接著發展出不同的社會文化。社會科學家的責任，就是藉由科技的發展，進一步釐清其背後演進的歷史變化，區別各個不同的社會文化；人類歷史文化的社會特徵，也能從AI的超高層次演算法，漸漸浮上台面；講白一點，AI此時就是化成穿越時空的時光機啦。

雖然AI的爭議一直不斷，但是它就跟錢一樣，若是運用得當，將會是個很好的工具。究竟16世紀古歐洲的城市氣味，是一般人想像的屎尿味沖天；抑或是撲鼻的芳香味，讓我們拭「鼻」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