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趙華

「請記住我，雖然再見必須說，請記住我，眼淚不要墜落，我雖然要離你遠去……」收音機裡傳來電影《可可夜總會（Coco）》的主題曲，讓人彷彿又看見那場景——在滿地的金色花瓣中，過世家人的靈魂隨著花的香氣，踏上花瓣鋪成的道路，在亡靈節期間，回到了自己心愛的家人身邊，重新團聚。

劇中牽起兩個世界的亡靈之花——萬壽菊，常常出現在我們的公園花壇或是馬路邊的花圃裡，是台灣常見的園藝植物。「萬壽菊」和它同為萬壽菊屬的親戚「孔雀草」，其根部都會分泌某種物質，會使土壤中的線蟲致命，許多昆蟲也避之唯恐不及，所以也成為農夫會種植的驅蟲植物；把萬壽菊和孔雀草種在主要作物旁，就能防止某些害蟲吃掉辛苦種植的農作物。

萬壽菊和孔雀草，屬於菊科這個大家族，因為有著耀眼的金黃色的花瓣，所以被稱為marigold，不過這個英文名字是好幾種金黃色小花的通稱，並不專屬於它們。儘管它們都來自墨西哥，「萬壽菊」卻常被稱作African Marigold，「孔雀草」則是French Marigold，兩者羽狀深裂的葉子上都長有腺點，會分泌特殊氣味，所以有些人叫它們「臭菊」或是「臭芙蓉」。

每到秋至春季，就能在花圃看見它們，在台灣，孔雀草似乎比萬壽菊更常見，園藝家改良出各式各樣的品種——有檸檬黃、銘黃、橙色、黃中帶紅、深橘色鑲黃邊……，少了孔雀草，秋冬的花壇肯定會失色不少。

而萬壽菊，有時候會被當成冬季農田休耕時的花海，黃澄澄的一片，在晴朗的藍天下，總是吸引遊客的目光，耕除之後，變成綠肥，能讓土地變得更肥沃。透過電影，認識了萬壽菊在其他文化中的意義，此後每每置身萬壽菊花海中，總會想，逝去的親人會不會隨著這香氣，再次回到我們身邊，和我一起在這片美景下散步呢？不管會不會，這美景都讓我流連，再讓我待一會兒吧！也讓我再想念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