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資料照片
文/永嘉
我人生中最敬愛的兩位長者,一位是我的師父星雲大師,一位是我的母親湯林月嬌女士。母親從小給我啟發式的教育,帶我去看電影,回家後要我寫心得分享,訓練我學習思考。
母親!您永遠是我們宗教信仰的領航者,從原本一貫道的講師,為尋求更究竟的真理,毅然決然帶我們進入佛光山的莊嚴殿堂,以佛教為慧命依止的常住道場。
您經常講護生故事、《金剛經》、《六祖壇經》等給我聽,對於我後來選擇就讀佛學院、出家,有很大的影響,可以說是我學佛出家的啟蒙老師。我出家後,您常向父親說:「她已不是我們的女兒,現在是佛陀的弟子、是一位法師,你要尊重他,不要再有世俗的愛執了。」
有一回我從南非返台,掛單在普門寺,您歡喜的來看我,並表示要向我解說《楞嚴經》的「七處徵心」。當時我有些震驚於您學佛的精進和進步,以此提醒自己不可懈怠。
您從蘆洲第二分會的創會會長,一直到督導卸任,都不停的與人說法、廣結善緣。善說譬喻及佛教故事的您,每次佛光人的聚會,只要有您在場,都會給大家正能量,得到滿堂的鼓掌與喝采。
記得我剛從台北女子佛學院畢業,有一次在台北普門寺星期六念佛共修會圓滿後,住持慈容法師集合所有畢業生上台致謝護法信眾,您從與會大眾中走出來,手拿兩幅自己書寫的墨寶,現場呈獻給我,據說您為了那一刻,多日來每天十個小時練習寫毛筆,並自己賦詩於墨寶上,我由衷感謝母親您的用心良苦。
當您年近九十時,我常勸慰您要多念佛,發願求生淨土,當時的您正在研讀「原始佛教」,很明確堅定的表示:「我並沒有要發願去西方極樂淨土,我要考驗修練自己,不管投胎何處都要能解脫、歡喜、自在……」您的修行境界,讓我深感驚訝,但我還是期望您先到西方淨土,待修行圓滿後乘願再來。
您這一生在人世間已經夠苦了,歷盡人生種種的魔考,再多的筆墨文字,實難述盡您此生的滄桑與堅毅,以及對晚輩的用心教導。此時正值疫情期間而無法在您的靈前梵香祭拜,我深感遺憾……。但我會在菩提道上效法您精進的修持與正向的思惟,再接再厲,期願我們常在般若心性中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