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摘自《動物的存在與虛無，以及牠們如何溝通的科學藝術》野人文化出版

西元2015年時，人們認為有5種哺乳動物人類、蝙蝠、大象、海豹和鯨類有能力學習發出新的聲音。

這些動物可能學會人類語言，也有可能學會或嘗試說其他動物語言。例如我們知道虎鯨會模仿海豚的聲音，藉此和海豚溝通。大部分會說話的動物是屬於社交性很強的動物。牠們說話有不同的原因：可能是被圈養所以希望和人類建立更緊密的關係，而牠們身邊的人要不是模仿對象就是訓練師，或者那是牠在環境中聽到的唯一語言。動物可以藉由說話控制牠們的環境，語言可以說是牠們使用的工具─譬如有一隻被圈養的日本鯨，似乎會說話來讓人跟牠玩。在大自然中，動物也會利用學習能力來加強、建立新的關係、加深別的動物對牠的印象以及求偶。也有動物會學習別的聲音─鹿特丹火車站的歐洲椋鳥會學月台火車離站的訊號，也有會學電話鈴聲的鳥。科學家認為牠們這麼做，是為了給人留下深刻印象。

會用文法的動物

草原犬鼠生活在地下的隧道，牠們有不同的房間用來睡覺、生下一代或上廁所。牠們的領域不大，總是待在一個地區，類似在出生的村莊度過一生的人類。掠食者很容易捕食牠們，因為牠們的躲藏處很明確，到了該覓食的時候，牠們就會爬出地面，掠食者只要耐心等待就行了。於是草原犬鼠發展出很多先進的警報呼叫，聽起來像鳥嘰嘰喳喳叫。如果這樣的鳥叫聲連續不斷，聽起來就會像遠處的狗吠，這也是牠為什麼叫犬鼠的原因。草原犬鼠用不同的聲音表示不同入侵者，也會表明入侵者是從天上來還是在地上的，因為面對不同敵人的反應方式會不一樣，所以在叫聲中同時傳達訊息是非常有用的。不僅如此，牠們還會詳細描述入侵者。如果是人類，牠們會描述身高有多高、衣服是什麼顏色或者帶的是傘還是槍。如果是狗，除了大小，還會通報顏色和體型以及接近的速度。呼叫由不同部分組成，如果順序改變，意義也會改變，這相當於簡單的文法。

狗喜歡互聞對方以便得到關於對方狀況和特質的資訊，牠們在溝通的時候，交換的資訊比我們想像的要多。例如狗可以正確了解別的狗低吼聲的含義。使用低吼錄音的實驗讓我們看到，牠們從遠處就可以分辨出這些吼聲是在保衛食物、反抗入侵者還是憤怒─而那些吼聲在我們聽來都是低吼，頂多是強度的差別。狗高興的時候會往右擺尾，不安或是害怕則是往左擺尾。其他的狗會相應做出反應，牠們知道往右擺尾沒有問題，往左則緊張升高。除此之外，尾巴的長度和位置也很重要。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