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黃棟洲

雁群划過水面，畫出幾道柔美的水紋。白雲倒映湖中，乍看宛如群雁向雲中游去。這裡不是知名的旅遊景點，而是加州矽谷的海岸公園（Shoreline park）。公園位於海灣的尾端，水勢平緩，聚成小湖，風景秀麗，為水鳥棲息之地。

握一杯咖啡，對湖而坐，眼前是一叢枯黃的蘆葦，更遠處隱隱可看到幾個水鳥的白點。往東望，有遠山橫臥，三兩片閒雲飄浮山頭；西邊是一群科技公司的背影，參差掩映於數叢矮樹之後。轉身走上一個斜坡，隱約可看到谷歌（Google）的身影，而不遠處就是臉書（FaceBook）的總部。

湖岸有塊溼地，晨曦剛露，就可看到一群水鳥在此覓食。三、四種不同的鳥類，各自占據一塊水域，彼此倒也相安無事。水鳥飽食之後，三三兩兩，或水面輕盪，或靜立微風中，看來都有幾分悠閒。湖面曉風輕拂，水波微盪，映著水鳥的倒影，頗有些詩意。

黃昏的時候，霞暉斜照岸邊的蘆葦枯枝，夕陽映照湖心，拖出一條金黃色的波光。水面風來，湖面金波點點，上下飄盪。不久天空彩霞漸遠，風勢漸大，水鳥三、五成群，紛紛掠過湖面而去，消失於遠方蘆葦叢的深處。

我常在早晨或黃昏時到湖邊散步，偶然看到慢跑者迎面而來，彼此相視一笑，給這個安靜的公園增加一點情味。每次踏著晨曦或晚霞而歸，都覺得雖然身處萬丈紅塵中，卻有一些輕鬆閒適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