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一日為納粹德國侵略波蘭開戰八十周年。這是波蘭歷史上第六度慘遭強鄰瓜分。

將近六年的二戰期間，波蘭淪為德蘇兩大陸權國交鋒戰場。二戰後波蘭損失領土相當於台灣兩倍大，國界西移兩百多公里，更淪為前蘇聯衛星國，直到一九八九年波蘭才擺脫共產主義枷鎖，恢復民主憲政與獨立地位，今年亦適逢波蘭推翻共黨統治三十周年與加入北約組織二十周年，可謂悲喜交集五味雜陳。

一日，波蘭在當年率先遭德國空襲的維隆鎮與首都華沙舉辦紀念活動，許多國家受邀出席共同紀念這段戰禍，德國總統史坦麥爾致辭時，以謙卑語氣對先人發動侵略戰火、奴役屠殺波蘭平民，掠奪波蘭造成難以彌補的破壞，向波蘭請求寬恕，重申歷史錯誤不容重蹈覆轍，這與同屬當時軸心國陣營，至今卻始終拒絕為發動侵略巧取豪奪戰爭罪行，向亞洲鄰國悔過道歉的日本政府，傲慢態度形成強烈對比。

但多數世人忽略波蘭在德國侵略前，也曾扮演幫凶角色，配合德國裂解捷克，趁火打劫占領與捷克間爭議區域。

歷史經常重演。俾斯麥更曾說：「愚人從自己經驗學到教訓，我寧願從他人經驗學到教訓。」二戰波蘭亡國例子告訴我們：一個國家不能把生存寄託在一紙空文，要懂得趨利避害，審時度勢，莫眼光短淺貪圖近利，保持彈性務實不亢不卑，尤忌一廂情願把自身生存寄託在他國主觀善意。才是維護國家長遠生存發展之道。結盟是不錯，但自立自強才是最可靠的。

吳正甫（台北市／文字工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