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學庸台下做啦啦隊

◎記者李碧華 |2007.0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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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教母」申學庸穿梭兩廳院,
並不只聽音樂會,舞台劇、
平劇、舞蹈.....都喜歡看,
主角尚未出場的揭幕時刻,
「主任來了!」,「申老師好!」的
招呼聲此起彼落,她總盈盈以對。


每個禮拜總有兩個晚上,國家戲劇院與音樂廳裡可以看到申學庸坐在台下當「啦啦隊」,這位名滿中外的聲樂家慈愛的微笑、鼓舞的眼神,具有一種無以言喻的穿透力,射向舞台,台上的表演者和她四目相接,信心來了,整個人的表情和肢體也穩定了。

卸下文建會主委重擔的這十幾年來,「音樂教母」申學庸就這樣責無旁貸的穿梭兩廳院,並不只聽音樂會,舞台劇、平劇、舞蹈酘酘都喜歡看,主角尚未出場的揭幕時刻,「主任來了!」,「申老師好!」的招呼聲在台下此起彼落,她總盈盈而笑,以絕美的容顏、絕佳的氣質,讓表演場合在熱乎乎之外,增添一點風華。

「看表演是件多麼開心的事,為藝術家大聲叫好,它已成為我生活的主軸、快樂的泉源。」申學庸露出兩個笑窩來表達自己的好心情,邀請她做貴賓的演出者,有一半是她的學生,把申老師當媽咪,有她坐在台下,就能興起一股超級的力量,而只要學生有需要,對藝術文化又有幫助,申學庸也幾乎從來不拒絕的。

上個月,她為一個畫展去了一趟廣東,儘管天是那麼的熱,行程是那麼的滿,但她參加完開幕式,第二天一日遊的時候領頭走在最前頭,同去的朋友一時找不到她而急著喊著「老師,老師,」時,她不禁擦著汗笑起來:「到後頭找我怎麼找得著?你們知道,我一定是走在前頭的呀!」

後來一夥人去遊民俗村,她還拿著花傘,樂得像個孩子。

沒錯,開創國內多所重要音樂科系的她總執旗站在最前端,引渡有心人航向藝術巔峰,名片上寫著「雲門舞集文教基金會董事長」,她和林懷民是師徒,更如母子的交情已超過三十年:「我還記得他第一次到我家來那帥氣可愛模樣。」

林懷民是去找她的獨子郭英聲拍照,那時雲門舞集剛成立,一進門先恭恭敬敬的叫了聲:「申老師」,從那一刻開始,彼此一見如故,林懷民像她的半個兒子,往後雲門舞集不論往那兒南征北討,申學庸從沒有離開過,歐洲、日本、香港、大陸......她給他們鼓掌,手都拍紅了:「國外的觀眾非常直接,只要是演出精彩,都給予最熱烈的掌聲。」如今,自己從台上換到台下,也是鼓掌鼓得很用力,對她來說,年輕人可以因她的鼓勵而更進步,還有什麼比這更享受呢!

「對唯一的兒子,我卻有些內疚,總覺過去給兒子的時間太少,希望兒子能開心一點。」申學庸說,到義大利深造那一年,英聲才兩歲多,從小就害羞,兒子許多內心想法,她常是第一次聽到呢。

在七十七歲的申學庸的有情世界裡,她寧願成為替兒子喊加油的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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