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論--國寶出展應有法則

 |2019.0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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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立故宮博物院即將出借國寶文物到東京國立博物館展出,舉辦「書聖之後─顏真卿及其時代書法特展」,其中有近一千四百年歷史的顏真卿著名《祭姪文稿》紙卷。大陸網友對此展出提出異議,認為這樣的國寶「平常兩岸都看不到,卻拿到日本去展出」,專家也認為,展一次傷一次。因此,國寶出展必須有一套準則,否則全憑少數人決定,當然會引發爭議。

國寶出展的爭議這並非第一次,去年台中花博展出故宮的「翠玉白菜」就被國人罵翻,畢竟花博只是各類花卉展覽,主題與國寶文物無關,無端拿出「翠玉白菜」出展,展期長達半年,無異把國寶當裝飾品,在花卉中襯托一番,既不能增加花博的光彩,更無法凸顯國寶的特色,甚至糟蹋了國寶的價值,只為了替執政黨候選人選舉造勢,完全是為政治服務,可以說是一次失敗的出展。但是,不見故宮有任何的檢討。

「翠玉白菜」因為名氣太大,二○一四年曾經借給日本東京博物館舉辦「神品至寶展」,當時有百餘件展品隨同展出,雖然曾經因為文宣海報上的「國立故宮博物院」漏載了「國立」二字引發風波,最後還是順利展出,日本人為一睹真品大排長龍,可以說,「翠玉白菜」做了一次成功的國民外交,比在花博展出成效好太多。

而這次出展書法作品屬於紙捲,不同於玉器,玉器固然易碎,但只要不碰撞,就不會損傷,但書法不同,不論是紙本還是絹本,都非常脆弱,溫度、濕度不對都會傷到,專家認為「展一次傷一次」,搬運、布展都有可能碰觸,碰觸就會有損傷,能不出展最好。尤其是顏真卿的《祭姪文稿》可以說是唐代書法的最高代表,號稱天下行書第二,僅次於王羲之的《蘭亭集序》,與蘇東坡的《寒食帖》並稱天下三大行書,可說是中國書法的至寶。

顏真卿的《祭姪文稿》雖然珍藏在台北故宮,也不是台北人想看就看得到的,故宮不定期以特展推出,無緣還是不得見。大陸民眾想看更是得在有特展的時候專程來台北,才得緣一見。對大陸民眾言,兩岸本一家,顏真卿更是中國史上唐朝人物,中國人都看不到,反而在日本展出,大陸民眾難免心生怨懟。這次顏真卿的書法到日本展出,台灣民眾還沒反應,反而是大陸網友先發聲了。

大陸學者榮宏君說,《祭姪文稿》的份量不言可喻,他文化界的朋友得知顏真卿的真跡要到日本展出,不少朋友相約要到東京去「朝聖」,可以想像這幅字帖在中國文人心目中的份量。日本人也有不少懂得書法的人,甚至還有很多書法家,都是寫漢字,臨傳統中國書帖的,但無論從歷史感、文化傳承的角度都難和大陸的書家相比,大陸網友發出的心聲是可以理解的。

由以往的經驗可知,故宮文物出展,如果沒有制度的規範,總會引發爭議,總不能全憑故宮院長一人的好惡決斷,雖然故宮院長的專業無庸置疑,但是意識形態思惟下難免有偏頗的判斷和作為。切盼故宮制定一個國寶文物出展的作業規則,有法律依循,一方面可以減少爭議,二方面對於國寶的維護也更有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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