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卿爸妹

人生路上，遇上不同的境況都別有一番滋味，大抵也都能以食物「酸甜苦辣」的味來比譬。如想人生豐富，最好每種滋味都來一些！不過，人生滋味，並非如夏天選用四果冰，能自主性的每種都來一點；多半是按著人生腳本，比例早有分配和安排，且依照人類好逸惡勞的習性來看，恐怕苦味的感受更勝其他。佛教開宗明義要人「離苦得樂」，不就明白揭示生命往往讓人「苦」不堪言的實相。

然而，酸甜苦辣四種滋味裡，最有層次的大概也屬「苦」味了。其他滋味，就是其本身的單一味，但只有「苦」卻有時能讓人回甘，如啜飲一杯甘醇的咖啡，讓人苦後回甘。

飲品的世界大概就屬好的咖啡豆有此「苦盡甘來」的本事。蔬菜王國裡，不消說，苦瓜，就是「苦盡甘來」的最佳代言者，而且不像咖啡有等級類別之分，不管哪種苦瓜，吃後總能讓人回甘。

許多人不吃苦瓜，覺得生命已經讓人備嘗「苦」頭，何必還要「吃」苦多此一舉。然而，人生的苦並非都是壞事，有時卻是成長之必要，就如苦瓜雖苦，卻有清熱解毒、護肝降血脂的療效。

今日畫作中的「苦」瓜身影占據主視覺，紅黃「甜」椒各據兩頭，頗有「苦盡甘來」的架式。它們所置之區牆面斑駁，彷彿飽經世間滄桑。

「苦盡甘來」之成語，比喻苦境過去，佳境隨至。回到現實世界，苦盡確實有甘來之時，但那可能只是老天垂憐，給予外在情勢的改變，讓人久旱逢甘霖。現實裡，更多時候卻是怎麼也盼不到所謂象徵「甘」的好事降臨。

但其實想想，真的沒差。以餐桌上的食物來說，就算少了遠到的荷蘭甜椒，光是一道苦瓜料理，也能讓人嘗到「苦盡甘來」的滋味。

人生不也如此？只要學會提起和放下，不用等待奇蹟，也能境隨心轉，苦盡甘來。

而畫作中的苦瓜呢？如果少了旁邊的甜椒，是否就能一枝「獨秀」？看官們不妨發揮一下想像，或是自己動手畫畫看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