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葉煙全品聞茶葉香氣。圖╱中央社
圖/魏翊庭
【本報新北訊】新北市石碇區有位百歲人瑞製茶師李葉煙全,人稱「煙伯」,製茶近七十年,現在仍行動自如,還可以上茶園採茶、製茶,甚至背二十斤茶走都沒問題,四代同堂有約六十人,每到茶季就會三、四代人一起採茶,場面浩大又溫馨。
煙伯稱自己「在茶樹下出生」,世代住在石碇山上,從小隨父親製茶,後來從事礦工等工作,再回來做茶,經驗不斷累積,擁有一身製茶功夫,專種文山包種茶和東方美人茶。大兒子李財義說,第二代像是他從國小畢業一直做到當兵,都有傳承父親的技藝。
李財義也是老師傅了,煙伯講解時,他也在一旁示範;茶發酵時翻茶的手勢,不能只炒,手指也要動,還有早上十時到下午二時是採茶最好的時機,都是老經驗,他們家的茶因此常常得獎。
第三代孫女葉淑華說,從小被阿公、阿嬤帶大,國小才出去讀書,寒暑假都會回來。她小時候抱怨清晨五、六時要起床幫忙採茶很累,出社會後才知道老一輩的辛苦,現在都心甘情願回來幫忙採茶。
家族的人很常回家看煙伯,人丁眾多輪流回來,每到周末起碼都有十多人;而茶季時,每兩、三個月就需要採一次茶,有時大家會特別約回家,十幾人一起採茶,造就了三、四代一起採茶的溫馨畫面。
煙伯至今仍做茶,並不是子孫虧待他,而是因煙伯的太太去年辭世,他坐在沙發想到太太就會哭,因此子孫勸他「分心」做做茶。煙伯老當益壯,上茶園身手還相當矯健,也樂於閒不下來的生活。
煙伯很愛笑,從來「不說人閒話」,吃得很簡單,從小「吃番薯頭,配番薯尾」,還稱「現在的洗碗水,都比以前我吃的水好」。他每天一定要喝自己製的茶,要不然全身不對勁,一年就要用掉十多罐茶油。
一家族盤據在石碇的一個小山頭,看出去最遠到陽明山,屋外一株老樹正開得翠綠,自己種菜、養雞,喝山泉水,看到台灣藍雀雙飛也習以為常;這裡住著一位愛笑的老製茶師傅,不僅是家族的寶,也是國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