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睿保(高雄市/農民)
學童營養午餐驗出殺蟲劑,我感觸良多。
我一九六○年出生,八、九歲前,許多農人根本不懂農藥化肥,農田灌溉水都從遠遠的大武山,開條大圳從內埔流到屏東市。
四十八年前,灌溉水上游有人噴農藥,農藥空罐從上游流到農田,原來灌溉水可以漱漱口或洗臉,甚至可燒開水或煮點心吃。
上游有人噴農藥,整條灌溉水沒有人敢漱口,也沒有人敢洗臉,嚴重的是整條水溝的生物都被毒死,農人怕農藥卻被教育使用農藥。
現在的農人可不一樣啦!他要看到那農藥一噴下去,所有的蟲馬上死,他才覺得這個農藥是好的,他說這農藥有效。
現在告訴農民,農藥不能噴,對果樹、農作物、蔬菜有害,對人體有害,農民會說你頭殼壞掉,沒有噴農藥,怎麼除蟲?
農民噴農藥,土地施化肥,這兩種東西對生態破壞嚴重,連蚊蟲都沒有了,農民很得意說,我們這裡沒有登革熱,這是很諷刺的一句話。
農藥化肥讓農作物產值變高,產量收成可以控制在可預期的範圍。可是對農地的破壞,是非常嚴重的,這種嚴重性連帶地使農作物的收成,提供給我們食用,長期下來,人體所受的傷害就像農地一樣,一點一滴被侵蝕。
當蔬果和生物都不健康,人類會健康嗎?這是很簡單的道理,但是有多少人重視?
吳睿保(高雄市/農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