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沈雨懸
一把火能燃燒的重量
不可比擬鳥飛翔時所飄落的羽毛
我們聽不見墜落的聲音
即便整個世界的話語已被薄翼震碎
剝離,始終靜靜的宛如從未出口
鏡面重新拼貼過,脫離經文的樓圈
金光在每個突圍的瞬間
蓄滿水池
手能觸及的太遙遠,離夢裡太遠
漣漪中再度浮出夢裡
不斷狂奔的花草,伴隨笛子聲
關於植物的世紀遷徙
還來不及記載移動的痕跡
岩漿就把花朵留給灰燼
而妒忌尚未找到燧石前
妳比整片草原的風景都還要美
不論是站在那裡任風帶走雙腿
或是拋下明日的太陽
只要是那樣奔逐自由的瘋狂
足以焚燒過於負荷的傀儡之城
我可以隱身其中,做為引爆的燃料
如果這次河流了肢解我的骨架
請隨意親吻
就像我們每次鎖緊血管那樣
貪圖急流
造物者把宇宙通透後
溶進妳身體裡
好讓愛與恨等比濃縮
再也沒有一個身體可以承載
居住在川口裡的聲音
他們不斷呼喚
呼喚來自於新的時空
妳只能在肉身裡經歷穿越軌道的苦痛
我無能為力,連看著都是針扎的瞳孔
這個世界不值得妳彈奏變換多端的曲子
他們的雙耳都該被割掉
讓我來解放
比無語更刺激的靜默
我想妳會懂得
生命中能剽竊的都寥寥無幾
趁早換一個新鮮的軀體才好
再也不用期待每次相認的時光了
我們在各自的手掌裡早已衰敗過,且欣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