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和尚,人稱他為園丁和尚、礦工和尚。園丁祛除眾生貪瞋癡惡草,礦工則採擷稀世珍貴的寶石。
總之就是在眾生百相中,觀機逗教,撥雲見日,明心見性。或予四聖諦、十二因緣;或施六度萬行波羅蜜;或予身口意三密印總持。
但不管園丁、礦工,都是行菩薩道的聖僧。有些法師為法忘軀,轉法輪、擊大法鼓,汲汲於許多宣導宗教的活動。但難免唏噓於善根、功德力的未彰顯;或喟嘆眾生業力的負重;常亦有如陀螺般的旋轉,尚未轉眾生心輪,自己已洩氣、無奈與無力。
持平與調度吧!
二十一世紀修行者亦眾,但往來頻繁,拜科技所賜,大藏經可在網路點閱,任人採擷受用佛陀的五時分化說法。但水可載舟亦可覆舟,據一位善知識言,目前的聖僧大德,最怕的是「人我是非」,故有大道場門前貼上二句:「是非到此為止,佛號帶回去。」
有些住持也頗擔憂道場的護持問題,不單是資糧的支持;在法的傳承上,也希望後繼有人。但以一個佛弟子而言,總認為「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崇高的高山,令人仰望它的泰若自然與雄偉穩大;一個人的威德大力,其善根力、菩提力內歛凝聚而彰顯而開弘;能量、證量具足;自然資糧法財也並施濟用。
所以佛教的傳承,在於法不在於相,在於精不在於多。
方丈住持應心中有「數」,其數在於「樹」,即是菩提樹。何妨每位大行者,不必刻意當園丁、礦工,且像不動明王,又似一座金剛菩提山,擁有智慧的花園,法個如是,菩薩僧行菩薩道的方式很多,簡擇法眼,檢視難行能行的真諦,也許安住自己心靈的大藏經、大雄寶殿,才是難行能行的可貴。
一座須彌山,其樹、鳥、花、礦石、珍寶、奇珍異獸,本來就在菩提山中具足、一合相,何須法上加法,觀世音亦要能觀自在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