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余遠炫
韓信與劉邦的蜜月期,終因韓信攻打齊國而產生微妙變化。當時劉邦與項羽在滎陽相抗,劉邦派儒生酈食其遊說齊王投降,酈食其也不負使命達成任務。但韓信底下的辯士蒯徹(通)卻建議不予理會,逕行出兵攻打。韓信接受了建議,攻打不設防的齊國,卻使得酈食其遭到齊王殺害,打亂了劉邦的布局。
韓信打下齊國之後,便要求劉邦封他為代理齊王(假齊王),原因是齊國人多詐,不好管理,需要有專門的人管理。劉邦接到使者信函(竹簡)以後,氣得大罵韓信妄想要當假齊王,不顧他這邊的軍情緊急。張良跟陳平連忙踢他一腳提醒,劉邦立刻會意,便轉了個語句說,當什麼「假齊王」,要當就要當「真齊王」。
楚漢相爭結束後,劉邦來到齊國,奪走了韓信的兵權,韓信成為沒有兵權的齊王,漢高祖劉邦於漢五年即位後,更讓韓信從齊王變成楚王。
劉邦也開始要逐步剷除異姓王,韓信當上楚王後,他的好友也是項羽的左右手鍾離眛,不肯投降劉邦,轉而投靠韓信。劉邦懷疑韓信窩藏敵軍,卻始終找不到證據。劉邦聽從陳平的計策,以南巡的名義巡視楚國,使得韓信不得不到邊境迎接。
失去兵權的韓信,不知該怎麼面對劉邦,他更擔心收留楚將鍾離眛,會成為劉邦殺他的藉口,所以當部下提出拿鍾離眛的性命交換自身安全的建議時,他猶豫了半天才決定與鍾離眛說明。
鍾離眛原是項羽底下的猛將,也是韓信少年時代就認識的老朋友。韓信雖然一開始護著他,大難臨頭卻又要出賣老朋友。鍾離眛非常難過,他對韓信說:「你有了我,劉邦還會怕你幾分,少了我,下個目標就會是你。」
鍾離昧在憤慨中自刎,臨死前大罵韓信「非長者也」——是無誠信,也不像長輩般照顧後輩的人,韓信帶著鍾離昧的人頭到邊境迎接劉邦,劉邦卻直接將他逮捕,雖然沒殺掉他,卻將他從王降到侯,成為「淮陰侯」。司馬遷做「淮陰侯列傳」,恐怕也是因鍾離昧之死,而對韓信做出貶低身分的評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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