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Steven Kuo
文/Evan Lin
在挪威,好幾天都吃我最愛的優格。往弗洛姆的途中吃,往奧斯陸的火車上也吃。窗外的白雪與山色沿途有了味道。為此我失神,投入外界的事物而一時無法回到自己的身體。但在史帝芬郭眼中那並不是投入外界,而是耽溺自我。耽溺到了忽略周遭,忽略他的叫喚。
一下火車,我隨手寄了幾張照片給朋友。知道朋友想念她的相遇,一個來自挪威的戀人。同時我想像,想像她正看著照片,看著一面屬於自己的窗。想像她移動,窗子便收入山雪、收入天藍、收入建築、收入居所,收入人潮、收入面孔。一路上,究竟過目了多少東西,這些東西又將令她留下多少眷戀。在未知的前方,感到喜悅,感到淚流,夜以繼日,不斷回顧,回顧那來自窗外,種種客我難辨的耽溺。
為了行進,也為了停留。我們要繞到遠遠的他方,將風景還給沿途失神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