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謝旭昇
今晚的星星很多,踏著單車穿越靈園,成為寥數的人們之一。一些些活人,一點點亡者。像是星星在陪伴著他們,他們也陪伴著星星。
前些天數舊人捎信,讀來像早晨半掩的日光透進房間那樣恍惚。關於生活,沒有好壞而餘下選擇。凡此他們便說要感念和慶幸你還能伸手並且躊豫。在夜裡有所祈求,日裡繼續前行。
我得再說一次:由於所有的一切,我成為現在的我,我只和它們同時間的河流順勢而下。唯有如此去說,可以褪開身上的顏色,閉塞體內深不見底、日日鑿痕且擴張的感受;到底不去想自己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唯有如此去說,安慰才會在夜裡慢慢垂下繩索。
夜那麼深,那裡那麼地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