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小學時,我常常把「漁」和「魚」兩個字搞混,我會把「漁民」寫成「魚民」,也會把「魚肉百姓」寫成「漁肉百姓」。
為這,父母和老師沒少指正我,我還不服氣,氣鼓鼓地辯解:「我這是通假字,知道不?」
長大後,我在一家工廠當工人。我的師傅姓馬,技術高超,我作夢都想成為師傅那樣的高手。於是,我開始很機械地模仿師傅。馬師傅很快就洞悉了我的心思。
有一天,馬師傅對我說:「孩子,你知道『漁』和『魚』的區別嗎?不帶三點水的『魚』,只是一種動物;而帶三點水的『漁』,則是一種技巧,掌握了這種技巧,你才能得到『魚』這種動物。古代聖賢說過一句話:『學我者生,從我者死。』師傅知道你想學會我的本事,但我希望你學習的是技巧,而不是刻意的模仿啊!」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姑不論我的技巧現在學習得如何,卻牢牢記住了「漁」和「魚」這兩個字的區別。可以說,這是我一生的精神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