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米歇爾山

文與圖/張玉芸 |2013.0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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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張玉芸

聖米歇爾山(Mont Saint Michel)是法國的旅遊勝地,其雄偉外觀為人所熟悉。那一天,我持相機試以不同角度觀看她。一樣的建築物,卻是叫人辨識不得,說不出名稱。

這樣的道理,跟認識一個人是不是類似?我們多麼容易以一種自己保有的印象來論斷他人,將這個人定格在某一範圍處。所以,當有機會聽到了不同的故事時,才恍然大悟於自己的偏執。我有時候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約翰和瑪莉是一對外表看來與人很有距離的夫婦。約翰是一位退休牧師,瑪莉從前是一位教師。認識多年以來,我直覺認為,這一對夫婦並非屬於溫暖熱誠的人,平日也僅止點頭或簡短交談,從未想要深入交往。

有一日,得知從前任職於監獄牧師的約翰,退休之後繼續在監獄擔任義工。他們夫婦開放自己的家庭,接待假釋犯人,提供食物與住宿,供應他們最直接的溫飽需要。這對夫婦有感而發的說,有時候這樣直接的物質供應,遠比聖經的話語更有效果。他們的樂意奉獻與付出,深深獲得假釋者的信任與敬重。

艾美莉喜歡怨天尤人。她想法消極,心思偏向負面。一件溫暖美好的事情,由她口中說出來,不知不覺就變調了。同樣的,彩色動人的畫面,從她眼睛的方向望去,就成為冷酷的意境。關於生命,她習慣塗抹灰色彩,每次見面,總是聽她訴說憂愁煩惱與病痛。

這樣一個不快樂的人,我以為她是一個心胸狹窄,只想到自己的人。後來得知艾美莉富有同情心,她的心地柔軟善良,充分發揮人飢己飢的精神,她定期購買食物和飲料,贈予路邊行乞者。而她也頗有智慧,當乞丐懇求她施予金錢替代食物時,她婉拒了。她堅持只給食物而非金錢。

瑪莉與約翰夫婦,外表雖嚴肅,內心卻是火熱。艾美莉看似軟弱,其實擁有堅強溫暖的內在。同樣的人啊!這像不像看聖米歇爾山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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