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在堂】 白居易.以花草寄情

簡文志 |2013.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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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居易(772-846),字樂天,號醉吟先生,晚年長居洛陽香山,號香山居士,祖籍山西太原,生於河南新鄭。與元稹共倡新樂府運動,號稱「元白」,晚年與劉禹錫唱和,稱為「劉白」,作品平易,人稱「老嫗能解」。有〈醉吟先生傳〉自喻:「家雖貧,不至寒餒。年雖老,未及昏耄。性嗜酒,耽琴,淫詩,凡酒徒、琴侶、詩客多與之遊。」

名詩〈長恨歌〉以歷史、敘事、抒情交融:「天生麗質難自棄,一朝選在君王側。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另〈琵琶行並序〉的人生感悟:「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任職忠州於城東山坡種花,命名「東坡」,蘇東坡以此自名。

晚年官太子少傅,諡號文,世稱白傅、白文公,唐宣宗李忱〈弔白居易〉:「童子解吟〈長恨〉曲,胡兒能唱〈琵琶〉篇。文章已滿行人耳,一度思卿一愴然。」白居易養蓄名妓樊素與小蠻,唐.孟棨《本事詩.事感》:「姬人樊素善歌,妓人小蠻善舞,嘗為詩曰:『櫻桃樊素口,楊柳小蠻腰』。」後人以櫻桃嘴、小蠻腰、楊柳腰稱美女性,源此。

見〈花非花〉詩的玄疑飄渺:「花非花,霧非霧。夜半來,天明去。來如春夢幾多時,去似朝雲無覓處。」花不是花,霧不是霧,夜間襲來,天明袖去。來時恍如春夢,未曾多加停留時,去若飄渺晨雲,不知何處尋覓。

宋.張先以〈御街行〉禮敬:「夭非花艷輕非霧,來夜半,天明去。來如春夢不多時,去似朝雲何處。」〈花非花〉譬喻深蓄,意境迷離,詩味無窮卻難以追究,但知徒恨於美好而惆悵。

另見〈賦得古原草送別〉:「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遠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又送王孫去,萋萋滿別情。」此乃十六歲時為科考準備之作,以原野別友,依依難捨。

首聯以春草茂盛,秋枯春榮,循環不已;頷聯以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對應「枯」、「榮」;頸聯寫春草漫道,綠野廣闊,「侵」、「接」二字使生氣盎然,「古道」、「荒城」是朋友的經歷;末聯以又送王孫離去,離思如春草雜生,難以話別。是詩流暢精整,情境自成,頗見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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